是不是興奮,還是慣性使然。
關詩雅的身子微微後仰著,得不到男人的回應,女人的律動必須付出更多的力氣。她的直髮落在胸前,遮去了大半風光,有些髮絲因為眼淚和汗水粘在她的臉上,也遮住了大半容顏。
歐陽飛任由她動著,在黑暗中睜大茫然的眼睛,恍惚中,他似乎從身上這個女人,看見了年少時的軒轅翔。
從根本上來說,關詩雅沒有一點象軒轅翔。關詩雅象是她的父親關有良和母親陳萍的綜合體,小家碧玉的清秀,嬌小纖弱。
軒轅翔,說不清楚象誰。象關有良是不可能的。軒轅雅,最多也只佔了一半的基因。
大概,還有一半是繼承於她的德國外祖母吧。也許是因為她繼承了白種人的基因,她的面板雪白中總是有著淡淡粉紅的光澤。象是香草味和草莓味的冰淇淋攪拌過後,慢慢融化時的融合。
她的五官幾近完美,深深的眼窩和特別高直的鼻子,棕色自然捲的頭髮一看就是混血兒,孩童時期的軒轅翔完美得象個洋娃娃,隨著年紀見長,她的外形才脫離了那種絕對的完美,變得非常大氣。
而絕對強大的氣場,更是關詩雅拍馬也追不上的。
還有,軒轅翔的身材……
歐陽飛想起今天看見的軒轅翔——被絲緞包裹的曲線,渾圓的臀,修長的腿,瑩白小腳上玫紅的丹蔻,無一不透著致命的誘惑。
歐陽飛想起十三歲那年,歐陽宇教他什麼叫做極品的女人——豐胸細腰、俏臀長腿。這樣的女人,在床上是極品的**。
現在的軒轅翔,就是這樣的女人吧。
以前的軒轅翔又是什麼樣的呢?
歐陽飛想起二十歲那年的生日——
那天是他的成年禮,家裡來了很多客人,除了家裡的大廳,花園裡也是燈光璀璨,人聲鼎沸。
那天,翔穿了一件大圓領的金色晚禮服,有一點點的低胸,發育良好的上圍,包裹得緊緊鼓鼓的。他和她開了第一支舞,居高臨下的視線,落在那雪白中間的溝壑陰影中,迷醉不已,久久不能移開。
她彷彿感覺到了他的炙熱,小臉泛起淡淡的粉紅,清澈的眼蒙上了美麗的羞澀,一眨一眨的,訴說著嬌嗔。
那晚與他共舞的軒轅翔,不是那個愛穿熱褲二條長腿行走如風的翔,也不是那個一腳能讓足球把他的鼻子砸出血把他砸暈的翔,不是那個戴著棒球帽,三分球準頭百分百的翔。
只是一個在他面前舒展了美麗,無聲中讓他血脈膨脹的年輕女人。
十七歲,嚴格來說,還不到稱之為女人的年紀。可是對於翔,歐陽飛等待得太長久,久得被強烈的飢渴時時懲罰著,象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關於女人這個概念,歐陽飛的認識源自於十三歲。
有一天,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嗓子莫名地變了,象鴨子一樣。他討厭那個聲音,連說話都不太情願。那時的歐陽宇十五歲,聽見他的鴨子腔,笑得很曖昧。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歐陽宇把歐陽飛帶去了一個叫做“見識女人”的夜店。後來歐陽飛才知道,上流社會的男孩子,基本都是在這家夜店開葷的。
那裡四處都瀰漫著一種神秘的香氣,他們一到,就被一個帶著翠羽假面的女人領到三樓的包房裡。包房的名字讓他印象很深刻,叫做“返璞歸真”,裡面一直播放著令人精神亢奮的音樂,原始而激昂。
包房裡十二個各色女人,都蒙著半面,或站或臥或跪,環肥燕瘦。當時歐陽飛在緊張之餘,想起一句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然後他當即唸了出來,他大哥笑翻在沙發上。
笑了很久很久,他的臉都紅了。
後來他的臉越來越紅,門被鎖了起來,他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大哥歐陽宇教他——什麼是女人。
十二個女人,僅是脫衣服一項,就花了大半個小時。剝得精光的女人狗一樣匍匐蜷縮在他十五歲的大哥腳下,做著各種不可思議的動作,淫聲**,充斥在包房裡,個個都象打了激素一樣。
被女人們環繞的歐陽宇,看著窘迫的他笑了笑,冷冷地命令:弟弟,你給我看著!
大哥對他很好,平時親暱地叫他小飛,只有嚴肅的時候,才叫他弟弟。
他只好看著,強裝冷靜,一直提醒著自己:我是歐陽飛。手心裡全是汗,全身虛軟無力,腿在長久的站立後,也微微的打抖。
漸漸的,他癱軟在沙發上,與冷靜的哥哥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