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言辭的樣子。看到祝童遠遠的打個問訊;祝童不允許他來招呼,讓他抓緊掙錢。一年只有一個大年初一,時間就是金錢啊。
準弟子也就是還沒有正式列入祝門門牆、已經開始修煉蓬麻功的弟子。
祝門挑選弟子是最嚴格的,唯一的標準就是蓬麻功;修煉不到蓬麻初境根本就沒資格接受祝門術字和符咒的考驗。但是這個蓬麻初境最是玄妙,只會下苦功不能用心體會的人,一輩子也修煉不出眉目來。
蕭蕭也要去請佛像,葉兒和梅蘭亭跟著去湊熱鬧,祝童受不住煙熏火燎,立在偏殿下觀望:王向幀說要來,不知道來了沒有?
“李醫生,進來說話。”
聲音從偏殿內傳來,祝童回頭看去,果然是王向幀,陪在他身邊的除了秘書,還有兩個微胖的中年人;從穿戴氣質上看,都是有一定身份的本地官員。
“手術很成功,今天早晨病人已經醒了。”王向幀第一句話是介紹昨天那個少年的情況,祝童點點頭。
偏殿內供奉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神像,只有他們四位,門前有兩個人守著,看來,他們已經把這座偏殿包下來了。
殿內新添一副對聯,祝童默唸一遍:
少年不羈別離枝,一生愧對蝴蝶蘭。橫批:翩然于飛。
昂貴的檀香木上以雕金刻字,只這份材料做工就價值不菲,書法倒也稀鬆平常。看樣子,是剛剛掛上。
“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王向幀不介紹,祝童只有團團一恭,以最俗的禮節和他們見面。
“大哥,葉兒姐呢?“朵花跑到門前,守門在門前的年輕人正要阻攔,王向幀看到朵花,眼前一亮,招手讓她進來。
“她們在大殿請佛像,朵花,黃海呢?”
“海哥的手機壞了,嘻嘻,昨天晚上掉沱江裡了;現在到商場去買新的,讓我先來。”
回到鳳凰,朵花換上一身苗家裝束,恢復了美麗天真的活力;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閃一眼王向幀:“大哥,他是誰?”
“這位是王先生,朵花,我妹妹。”祝童為兩人介紹。
“親妹妹?”王向幀凝視著朵花,微微露出詫異的神情。
“是啊,親妹妹。”祝童玩笑般攬過朵花;“我們是不是很像?”
“才不像呢。”朵花掙脫開,跑向大殿去找葉兒他們。
在這裡照顧香火的那位看過來,祝童打個手勢,讓他玩點花樣拖住幾個女孩;對方輕輕點頭,這真的是小菜一碟,沒有巴結香客的本事,也做不得這樣的生意。
“她是我的朋友,本地苗家妹子。”祝童回頭對王向幀解釋道。
“面也見了,兩位還是回家團圓吧。”王向幀閃一眼朵花消失的方向,把兩個官員送走,回頭對祝童笑道:“李醫生,新年好啊,我想要一件東西。”
“膏藥?”
王向幀伸出手:“正是膏藥,你的狗皮膏藥很靈驗,我這隻腿每年冬天都要犯病,今年貼上你的膏藥竟沒疼;有人說,你的狗皮膏藥是可遇不可求的靈藥,只要能三貼,我的**病就能除根。”
祝童摸出皮包看看,狗皮膏藥還剩五貼;雖然做膏藥不容易,還是取出兩貼:“王先生,我的膏藥不是什麼靈藥,只是做的時候比較用心罷了。”
十、測字(下)
“用心做的藥一定是好藥,只要不是用心做假藥;哈哈,抱歉,當著先生說假藥,冒犯了。”
“其實用心做假藥也不算什麼,用心做毒藥的人才可惡。”
祝童如此一說,王向幀翹指稱讚:“說的好,不過,毒藥就和謊言一樣,中毒不一定就會致命,騙人的也不一定只為傷害。也許為謀求一份渴求的感情,也許自有苦衷,只看結局是否抱憾。”
“王先生的話,我不很明白。”祝童表面迷茫,王向幀話裡話外,讓心懷鬼胎的他嚇得心驚肉跳。
“鳳凰城,鳳凰山,游到山裡看蝴蝶;蝴蝶蝴蝶成雙對,阿哥阿妹痴痴看……。”王向幀回身面對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神像,輕輕吟唱起一首山歌;俄而赫然一笑:“年紀大了,時常會想起以前的事來。鳳凰城人美風光美,我年輕時服役的部隊曾經駐紮在這裡,一晃十多年了。回來看看,山還是那座山,江還是那條江;只是人全變了。”
做騙子也是需要靈感的,只有窺測人心的本事是低階騙子,能舉一反三才是高手。
祝童默唸幾遍新掛上的對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