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了。”
“是!聖上。”
黃刺史把自己的府邸騰出來,自己搬到了衙門去湊合,聖上雖說是歇個腳的站點,可這個黃刺史從不懂得什麼奉承之意,沒有山珍海味,更無侍女成群。
“還真是個清官!”李輔國在聖上耳邊吹著風。
“我大唐再多些這樣的好官,就不會內外堪憂了!”
“聖上說的極是!”
“去把蓮昭容給朕傳來,我要休息,你退下吧!”聖上發了話。
李輔國心裡“咯噔!”一下,看來張淑妃這身一時半會是難以翻過來了,“老奴遵旨!”
沒出兩日,廣平王很快就到了,面聖一頓噓寒問暖,聖上見到這個令自己頗為驕傲的皇子,不禁連連誇讚。
“是啊!多虧了廣平王抗敵之前,護駕在後啊!”張淑妃在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她千算萬算沒料到,廣平王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了原州。
“不是你的人趕去前線軍營圍堵解決他了嗎?怎麼這會人就出現在你我眼前,到底是人去殺他,還是他來殺你和我!”張淑妃怒氣沖天,驚得李輔國無所適從。
“娘娘,我立即下令把那群猴崽子殺了給你解恨。”李輔國指的是那些去刺殺廣平王的部下,此時他們還守在軍營外,以為廣平王在排兵佈陣。
“現在說這些還有何意義?殺不殺他們沒有區別,快想辦法,不然回到長安後,你我就更加沒有下手的機會和朝野地位。”
“老奴知道,老奴趕快去想辦法。”李輔國一邊拭汗一邊轉動腦筋。
還沒等李輔國這邊緩過神來,賢之就勸慰岐王覲見,立即起身從原州返都,就在出發那日突發了人命案。
死的人是蓮昭容。
李輔國下的毒手,他一時半刻動不得廣平王,總要找個排洩口給張淑妃出出氣,哄女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除掉她的情敵。
蓮昭容死在了黃府的蓮池裡,蓮花開的正豔,美人卻已殞命。
“聖上,蓮昭容死於溺水,怕是為了去採摘那池水中的紅蓮!”李輔國娓娓道來。
“朕不相信,她身子虛弱,如何會登上那石臺,會下水涉險?”聖上勢必要追究到底,“來人啊,傳魏賢之!”
賢之早就從鶴引嘴裡打探了案發的來了來龍去脈,昨夜聖上和廣平王議戰事,一直沒見到蓮昭容,次日一早本打算出發,就這麼因為她的暴斃耽擱下來。
賢之當然不想因這些突發事宜,打亂了步調,唯一的辦法就是草草收場。
屍體檢驗完畢,是溺水而亡,蓮昭容雖是因為一盞蓮子苦羹恩寵天降,可她並不至於半夜裡跑去池塘賞什麼紅蓮,更不會勉強自己虛弱的身子下水而行。
“那麼到底誰想殺她?”鶴引問到。
“這不是明擺著的,女人間的你爭我奪,我看啊,他還是眼光太過短淺,殺了她一個蓮昭容還會有不計其數的妃子娘娘,問題在於她自己怎麼做!”
“張淑妃還真是頂風作案,聖上現在對她頗為不滿。”鶴引以為賢之懷疑的是張淑妃。
“你能看到這一層,張淑妃自然也意識得到,所以說不是她自己做的,只可能是李輔國,你別忘了廣平王才一到,蓮昭容就遇害了,不早不晚就是這麼剛好!”
“賢之我有點糊塗了,廣平王來了,和蓮昭容的死有什麼關係啊!”
“這裡面關係大了,李輔國可是在聖上面前承認過他的人是追著疏離子去的,他是去幹嘛,你我都清楚。”
鶴引愣在原地細細捋著思路。
“目標跑到了原州,他豈不是措手不及,你想啊!張淑妃能咽的下這口氣?”
“於是張淑妃定是對李輔國詬病連連,李輔國就做了這事討好對方!”鶴引總算是想通了。
賢之思慮了片刻,“我不打算把他揭發,這樣一鬧起來就會耽誤好幾日,聖上不會殺他的,他的價值還沒消耗殆盡,只能是給我們自己樹敵。”
“那去哪裡找替罪羊?”
“那蓮池就是兇手啊!”
“能說服聖上嗎?我覺得這個事不太容易矇混過關,我也不想你欺君罔上。”鶴引極為擔憂。
賢之覺得他擔心的不為過,又盤算了一陣兒。
聖上心緒不寧,陰沉著臉,“賢之,你來了!”
先前,聖上但凡有案件在手,首當其衝是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可這次卻直接找了閒人齋的賢之,足以說明聖上對蓮昭容的重視,聖上相信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