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只是穩穩地扶著顏路。張良抿了抿唇,終是淡淡應了:“嗯。我們進去。”
………
曾經的水上長廊已經不見了清凌凌的水流,倒是地面上蔓長的青草隨風搖曳,長廊上的橫木也毀了不少。三人走得不容易,張良一次次側頭去看顏路的狀況,看到顏路額上的汗便心疼,但周遭實在沒有什麼可供休憩之地。聞道書院,六藝館,藏書閣……一間間屋子裡門窗半毀,案几倒翻,塵埃遍佈,蛛網層層疊疊,堪比當年千機閣中的血蠶絲陣。
張良與伏唸對視一眼,相對苦笑。
正想著是否勸顏路下山,顏路卻輕聲開口了:“去以前住的院子裡看看。”
顏路指的是他們三人作為小聖賢莊三位當家時擁有的獨立小院。三所院子毗鄰而居,都在三省屋舍附近。
其餘兩人沒什麼意見,扶著顏路便朝宿舍方向去了。
這一走,才覺得異常——越往三省屋舍走,所見的景象比起他處越發規整,雖然還是蕭條破敗,但起碼肆意瘋長的野草看不到了,頂多是地面上覆蓋著矮矮一層。隨處可見的斷木廢物,也被收拾個乾淨。
顏路目不能視,但身側兩人的情緒中升起戒備,卻是能感受到的。
“有什麼不對?”顏路微微蹙眉。張良握緊了顏路的手,低聲道:“或許有人在這裡。”“哦?”顏路有些詫異,繼而猶豫了,“那我們……”張良注意到顏路面上退卻之色,此時反倒不想避讓了:“無妨。於情於理,我們沒有退避之理。”頓了頓,複道,“即便真有什麼事,良也能護住你。”這次出門,張良和伏念各自將塵封了多年的凌虛與太阿都帶了出來。
聞言,伏念嘴角抽了抽,顏路耳根微紅,倒是張良,一副不能更理所應當的正經表情。
“咳……那便走吧。”顏路說。
三人走到三省屋舍附近時,終於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穿著青色長衫的束髮青年正在院中侍弄花草,彷彿沒覺察到有人走近一般,從容得像是在自己家中。顏路從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