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小說:南非鬥士曼德拉 作者:童舟

的名字是大衛·莫查瑪伊。他點點頭,然後,他很有禮貌地問了我幾個問題,像到過什麼地方,到什麼地方去。我避開了這些問題,沒有透露給他什麼資訊。他看起來有點惱怒。然後,他說,”哎,你是納爾遜·曼德拉,這位是塞西爾·威廉斯。你們被捕了!”

曼德拉在進行了為期17個月的地下活動後被捕了。

實際上,警方不僅是知道有“一名重要人物”要透過,而且確實知道是曼德拉和威廉斯。同時、他們對曼德拉那幾天的行蹤也似乎很清楚。曼德拉回國後,在很多方面不夠謹慎。很多人都知道他到了德班。在他離開德班的前一天晚上,他甚至還舉行了一個聚會。不過,究竟是誰洩露了他的行蹤,至今仍是一個謎。如果曼德拉沒有被捕,南非的政治發展又會是什麼樣呢?

溫妮獲知曼德拉被捕的訊息是非常突然的:

我當時在兒童福利辦公室做事,正要到索韋托地區進行實地工作。乘電梯下樓後,出去正碰上他的一位朋友——這人的樣子十分可怕。臉色蒼白,像克一樣,頭髮直楞楞地豎著。我注意到,他沒有刮臉,穿著很髒的襯衫和褲子,好像剛剛從床上跳下來似的。能看得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以前我被帶去看望進行地下工作的納爾遜時,這個人是常在路上接頭的人之一。

我把他和我丈夫緊緊聯絡在一起,不禁問道:“他還好嗎?”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納爾遜受傷了。我想,天啊,他可能撞了路障而警察向他開了槍。但回答是,“不,我們估計,他明天將出現在約翰內斯堡的法庭上。”聽到這話,我當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裡去的,只是模模糊糊地記得,我把我的檔案扔進汽車後廂,直接開回家去。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姐姐在那兒安慰了我。當然,事過之後,我從痛苦的震動中恢復過來了。我當時就知道,這是我全部家庭生活的結束

曼德拉被捕的訊息使黑人區震驚了。自非洲人國民大會被宣佈為非法以來,由於盧圖利常在醫院養病,加上政府的嚴密監視而難以開展工作,很多具體的領導事宜全由曼德拉在地下領導。民族之矛的行動更使黑人精神為之一振。這些使曼德拉在黑人群眾中的威望日益提高。釋放曼德拉的口號在牆上出現了,集會也出現了,國外的呼籲也出現了,甚至還有人策劃幫助曼德拉越獄。

1962年8月8日,曼德拉以平靜的神態出現在法庭。對他的指控有兩條:煽動1961年5月的非洲工人罷工,未持有效旅行證件出國。經過與辯護律師喬·斯洛沃和代理人哈羅德·沃爾佩商量後,曼德拉決定自己進行辯護。第一次開庭後不久,曼德拉被從福特監獄轉移到比勒陀利亞監獄。10月22日,對曼德拉的審判正式開始。群眾從各地趕來參加這一對他們所尊敬的領袖的“審判”。曼德拉穿著酋長服裝來到法庭。當他看到水洩不通的人群時,激動地舉起拳頭高呼:“權力!”群眾以“屬於人民!”的口號聲回答。

在自我辯護以前,曼德拉提出了兩點宣告。第一,他決定在他的法律顧問和代理人在場的情況下為自己辯護。第二,他在表示無意懷疑法庭的公正的前提下,要求主持審判的地方法官口避此案。這基於兩點理由:其一,他擔心得不到公正和恰當的審判;其二,他認為他沒有法律和道義的約束去服從一個不代表他的議會所制定的法律。他指出,“在這類政治審判案中,白人是有關的當事人,由一個白人法官來主持審理,無論其聲望多麼高,不管他的公正意識與正義感多麼強,也不過是白人裁決自己的案件”。在一個由當事人一方主持的審判中,怎能指望公正的判決呢?

地方法官:我懷疑現在我是不是應該打斷您,曼德拉先生。我們是否超出了本案程式的範圍。畢竟,我們今天只有一個法庭,一個白人法庭,沒有其他的法庭。既然您知道只有一個法庭,那麼您提出的要求能達到什麼目的呢?您想要什麼樣的法庭來審判呢?

曼德拉:那好,閣下。我希望閣下記住,在一系列案件中,我們的法庭規定,訴訟當事人要求某個法官迴避的權利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權利。只要真誠地使用這個權利,法庭必須對之充分保護。現在,我真誠地考慮到,就像我將要表明的那樣,貫穿於我整個生活的這個不公正的歧視,是造成每一次嚴重侵犯我的權利的原因。我要說明,法庭之外的種族歧視對我所遇到的所有麻煩負責任。我擔心這個法庭還會對我同樣的不公正。閣下可以不同意這一點,但是,閣下有法律上的義務,事實上是被迫聽我講話。因此,我認為,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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