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唐糖開啟一掃:“咦……挺好玩,不過不對,是要一男一女那種,再去細細找來。”

小夥計面紅耳赤,轉身又去尋,找來的依舊不對。

“象牙的?有沒有瓷盒的?青瓷。”

連掃三家鋪子,運氣不佳,一無所獲。

出第三家間鋪子時,唐糖聽見紀理輕哼了聲。

“你哼什麼?”

紀理引她至巷口無人處:“糖……公子,你這樣子一個找法,恐怕不出兩個時辰,整個西京的古玩行都知道了,兩個外鄉人在找一個青瓷春宮盒,他們便是有,也很快藏起來,等著坐地起價。”

唐糖正想嗤笑他小氣,他又道:“這還不過只是小事,西京距京城這才多少路程,待京城也知道了此事,你就等著聽街頭巷尾的議論,紀府那位風流成性的三公子生前留了個迷樣的春宮盒,紀府藏匿不當,引得整個三法司競相追蹤。”

唐糖聽紅了眼眶:“你又詆譭人。”

你才風流成性!

紀理一派看透慘淡世事的老成模樣:“我詆譭他做什麼?是段子人人愛聽,且人言可畏。”

唐糖想起那首“紀二狗官”,本想多問兩句,一時又不知從何開口,一回神,反被他引著往另一條小巷子裡去了。

“春水軒”的鋪面不大,門前的小夥計引他們穿過一條逼仄走道,眼前卻是豁然開朗。

不過這家鋪子的東西就……盡是些粉盒粉罐之類,感覺妖嬈得很,是個十分女氣的古玩店。反正唐糖是挺看不上的,也不知紀理為何獨獨選中這麼一家。

紀理一手搖扇,一手捻鬚,立在鋪間實在像個採買古董的大財主。他閒看一圈櫃上,忽指點著其中兩件開了口:“掌櫃,這兩件……”

掌櫃雙目一亮,顛顛迎出櫃來,誇道:“這位公子十分眼力,裕德年的胭脂盒,奉宣年的香粉盒,教您一眼相中!只是如何不配一個齊套?”說話間取去一盞小胭脂盒來,“這個頭油罐子,乃是裕德初年的,您仔細看。”

紀理將那小罐子拿過來託在手心瞅了眼,淡淡問:“古春林做舊的手藝,愈發精湛了。古師傅今年八十有二了罷?可還住在老地方?三清鎮的阿玉想來已是婷婷……”

那掌櫃嚇得抖了抖:“公子……”

“那兩件勞煩掌櫃包細緻些。”

紀理順手將那小瓶子拋回掌櫃手中,掌櫃向後一個趔趄,終是站穩了。這才陪著笑,又吩咐小夥計仔細料理那兩樣物件,神色依舊惶恐:“公子可喚我程四。公子想是認得古老?阿玉……想來是的,公子定然很喜歡她。”

“就是淘氣了些。”紀理淡笑,一味低著頭掃那櫃面,又問:“再無新貨了?”

程四哪敢怠慢:“公子指得什麼新貨?”

紀理只笑望程四,這笑是唐糖見所未見,說猥瑣肯定不能算,說風情,卻是她唐糖不肯承認的。

程四亦笑:“是……”

紀理扇子輕搖,微微闔首:“有趣的。”

程四彷彿立時懂了,速速入裡間,很快捧了一本雕花封面的小冊子過來笑道:“金絲檀木封,裡頭乃是前朝蔡雲鶴真跡。”

唐糖一翻,原來是本春宮冊,不滿小聲道:“不是的,要會動的那種。”

程四之前一直圍著紀理轉,這一刻才發現唐糖,眼珠子滴溜溜往她臉上一掃,目不轉睛定住了。紀理見勢,臉上不便不悅,卻一手收起了扇子,往唐糖鼻尖上蜻蜓點水般一點,輕嗔道:“別鬧。”

唐糖被他點愣了神,程四亦一回神,隨即一派會意極了的神情。噢,原來是大爺身邊的小堂客,自己再盯著看,那就失禮了。

唐糖惱極了,自己精心裝扮的一場好戲,被這個喪心病狂的紀大人隨隨便便就給攪合了,卻又不好發作。

大約那位古春林是一尊古瓷造假界信奉的什麼真神,程四以為紀理同那古老有過交情,對紀理十分另眼相看,殷勤得要命,已吩咐夥計在窗邊的花梨木茶盤上斟過了茶,唐糖急得悄催紀理:“沒有就走罷。”

紀理不理唐糖,又使一個眼色,程四解意,很快從裡頭捧出個象牙盒,唐糖心急開啟去看,裡頭確然藏著一對交頸小人。小人的刻工雖比之前那家鋪子的要細巧講究得多,可姿態上很有些差異,而且一望便知,兩件東西絕非出自一人之手。

見唐糖直搖頭,程四小心探問紀理:“公子的意思……覺得哪裡不好?”

紀理摸摸那個象牙盒,笑曰:“略俗。”

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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