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點頭道:“說得也是,若要不俗的,鋪子裡也不是沒有,只是……”程四猶疑片刻,方道,“不瞞公子,這間鋪子原是我岳丈的,這裡的老本行,便是造春宮盒。我岳丈徐春水,他老人家早年的雕工,在行內可是很有口碑。”

紀理示意看看。

程四抹淚道:“岳丈年前去世了。他多年不做本行,倒是他去世前不久,竟有人慕名而來,同他訂了兩個,當然那人早就一併取貨走了。”

紀理問:“那鋪上便是沒有存貨?”

程四答:“有的,岳丈的習慣是多造一份,以備意外之需。”

紀理暗舒口氣:“取來。”

那青瓷盒子花色與紀陶那個全然相同,釉質卻差了些,也不是什麼暗盒,蓋子很容易就揭開,唐糖一見裡頭那一對小人,眼睛驟然放起了光。全然一模一樣,是一家的做工!

程四見唐糖愛不釋手的樣子,亦覺得有些欣慰:“本想留下作個念想的,二位既是喜歡,抱走也是無妨。”

紀理還故作矜持:“這……不知之前訂盒子的人,是個甚樣的人?”

唐糖生怕會生什麼變數,連催:“要下來得啦。”

程四偷眼看唐糖,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怎的就好這一口,不免有些忍笑著,又多看了兩眼。

紀理竟伸出手,輕輕撫了一下唐糖面頰:“不急。”

唐糖莫名其妙擦了一下臉,只聽程四答:“那人我之前沒見過,不過我有天在後街吃茶,聽那些專領人四處吃現席的,喚他為鄒公子。”

紀理還沒有走的意思,唐糖私底下又將他一捅,反被紀理一把捏住了手,面上只是嗔笑:“淘氣。”嘴上卻問程四:“岳家這般好的手藝,外頭配的瓷盒,如何不找古春林制?”

唐糖被他捏得,傻待著不會動了。

程四道:“古老近年逗貓養魚,愜意得很,大約是不肯做這些東西了罷。不過……那鄒公子考究得很,看了盒子並不滿意,說要親自拿去三清鎮找古老重新制,也不知後來去了沒有。”

唐糖等得心焦,紀理終於不再發問,由得掌櫃將要下來的三件東西全數裝了盒,交到他的手裡。

出店鋪的時候,她一隻手猶被紀二捏著,大約已經捏了很久,連掏銀票的時候都不曾鬆開過。她氣得勉力一抽,費了老勁才奪出來。

那麼熱的天,好端端的手,被紀二捏得黏乎乎,實在討厭。

唐糖一路回去,一路忿忿擦著手:“哼,今日這是犯的什麼病,我可是很兇的,我又不是你那三清鎮婷婷的阿玉。”

回想想紀二今日之古怪,而且到現在他居然沒有擦過手。

他為什麼不擦手!一定有問題。

紀理本提著東西一言不發前頭走,忽回首鄙夷道:“阿玉是隻貓,怎麼,唐小姐想當貓?”

第10章 畫眉記

紀方早在笑盈盈迎著二位,遞水遞巾,問要的東西可曾找到了。

唐糖剛想大大方方讚一聲:今天全虧了你們紀二爺,不然我找到天黑都找不到。

還沒開口,紀理已然冷颼颼道:“哼,唐小姐連賣傢俱的店都不放過,當然買到了。”說罷將手足足洗了三遍,擦了又擦。

見他死樣子依舊,唐糖知道自己方才又是自作多情了,倒是暗松下口氣,心情登時好多了。

紀方笑問:“糖糖和二爺逛街好像很開心?”

唐糖笑著點頭:“開心開心,而且此行還頗有感悟呢。”

這下紀理都有些好奇,側臉瞥她,想要聽聽下文。

唐糖睨眼紀二,道:“從前我以為幹貪……呃,幹有的事情只要心黑,不需要本事也可以。現在才懂了,一個人想要行走世道,實在不容易的……要無有一技傍身,那就得欺世有術。”

紀方本來聽得頻頻點頭稱是,哎呀,這個小姑娘,已然開始體恤二爺的苦處了……聽到最後一句,一口氣驟然憋回去,差點沒噎出個好歹。

紀二不動聲色,連表情都沒有,唐糖又瞟了一眼他。

此人當真難描難繪,她心中對他縱有千般服氣,敵不過滿腹的疑雲。

“紀大人,程四口中那個訂貨的鄒公子,和吃現席的那些人走在一起……何謂吃現席?你說他……會不會是化了名字的紀陶?”

紀理耐著性子:“吃現席……這是盜墓行的黑話。多半是買主信不過東西來歷,出了價,由盜墓人領著同去當場開墳,現要現起,故稱吃現席……你問這個作甚?”答了一半他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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