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唐糖就好像在囑咐世上最尋常的事情一樣:“對,將這男娃娃的陽物往後推……對!好了別推了!”說著以小鑷子飛快一鉗,將那器官連同一塊小蓋板一併取了下來。
“不錯不錯。”唐糖誇他一句,以示鼓勵,看看案上散碎器官,又有些鬱悶:“唉你上回是怎麼拆的,怎麼就能弄丟了,傻乎乎的。”她就像在馴一個小徒兒。
燈火躍動,正好掩了紀二爺面上色澤。
一會兒唐糖又道:“拿來罷……”
“何物?”
唐糖氣惱道:“你藏走的那件東西,那份玄機嘛!我從前聽紀陶說過,這個大理寺做事情是這樣死板的,若是發現證物被人動過,他們必定會棄之不用。於我們半點好處都沒有,快快拿來。”
紀理慢悠悠,找出那份紅蠟封好的小紙捲來,放在唐糖預備好的白瓷盤裡。
這蠟紙卷小得掉在地上就要找不見的樣子,唐糖執起來:“怎麼是封著的?”
“本就是封著的。”
“你一定看過了。”
“我沒有。”
“你看過!”
紀理嚴詞否認:“我沒有。”
“你為什麼不看?”
紀理反問:“我為什麼要看?”
唐糖怒了:“這是紀陶留下來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