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跟今天發生的事毫無牽連。我以前從沒見過他……”
中尉一把將她拉開:“我說,你剛才說什麼,地球仔?”
艾伐丹以沉穩的目光回瞪他:“我說,你聽我說。現在我還要說,我不喜歡你對待女士的方式,奉勸你應該改善你的態度。”
他實在太過氣憤,雖然那中尉誤會他的星籍,他竟然沒想到糾正。
柯勞第中尉冷冷地笑了笑:“你是哪裡養大的,地球仔?你跟別人交談的時候,不曉得該稱呼對方‘閣下’嗎?你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對不對?好吧,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教訓過地球上的雄性大塊頭,我很懷念那種樂趣。來,這個怎麼樣——”
他猛然伸出手掌,像毒蛇吐信一般迅疾,一掌打到艾伐丹臉上。他左右開弓,一下,兩下。艾伐丹驚訝之餘連忙後退,耳中頓時嗡嗡作響。他隨即抓住那隻再度襲來的手臂,只見對方的臉孔因吃驚而扭曲變形……
他肩頭的肌肉輕微扭動了一下。
中尉馬上摔倒在人行道上,隨著一聲砰然巨響,玻璃頭盔摔得粉碎。中尉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艾伐丹則露出兇狠的笑容,輕輕拍了拍手,順勢拍掉手上的灰塵:“這裡還有哪個雜種,以為他可以請我吃燒餅?”
不料一名中士已經舉起神經鞭,並在下一刻按下開關。一道暗紫色光芒疾射而出,如火舌一般卷向高大的考古學家。
艾伐丹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痛苦,體內每條肌肉都僵住了。他慢慢跪倒在地,然後全身麻痺,眼前一片漆黑。
艾伐丹漸漸恢復神智的時候,首先感到額頭傳來一陣冰涼,令他舒服極了。他試圖張開眼睛,卻發現眼瞼像是掛在生鏽的鉸鏈上。他只好繼續閉著眼,以慢到不能再慢的動作(肌肉的每一分運動,都帶給全身針扎般的痛楚),將一隻手臂舉到面前。
一塊又軟又溼的毛巾,拿在一隻小手中……
他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眼前是霧茫茫的一片。
“波拉。”他說。
立刻傳來一陣驚喜的叫聲:“是的,你感覺如何?”
“好像我已經死了,”他以低啞的聲音說,“可惜痛苦沒有消失……發生了什麼事?”
“軍車把我們帶到基地來了。有個上校來過這裡,他們搜了你的身——我不知道他們準備怎麼做,可是——哦,艾伐丹先生,你實在不該攻擊那個中尉,我想你折斷了他的手臂。”
艾伐丹臉上擠出一抹無力的笑容:“太好了!我希望折斷的是他的脊骨。”
“但反抗一名帝國軍官,那可是死罪一條。”她悄聲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真的嗎?我們等著瞧吧。”
“噓,他們又回來了。”
艾伐丹閉上眼睛,全身肌肉再度放鬆。波拉的叫聲聽來不真切,好像與他的耳朵距離很遠。後來,當他感到接受皮下注射時,根本無法牽動任何一絲肌肉。
不久,他全身的血管與神經覺得舒暢異常,所有的痛苦隨即消失無蹤。他的手臂不再打結,原本像一張硬弓的脊背,現在也漸漸恢復正常。他迅速掀動眼瞼,接著用手肘使勁一撐,整個人便坐了起來。
那名上校正在若有所思地端詳他,波拉看來雖然憂心忡忡,卻又顯出幾分喜色。
那上校說:“嗯,艾伐丹博士,今天傍晚,城裡似乎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意外。”
艾伐丹“博士”,波拉這才注意到,她對他的瞭解實在太少,甚至不知道他的職業……她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感覺。
艾伐丹冷淡地笑了幾聲:“你說那是‘不愉快’,我認為這個形容詞還不夠分量。”
“一名正在執行任務的帝國軍官,被你折斷了一隻手臂。”
“那名軍官率先攻擊我,他的任務絕不包括需要粗鄙地羞辱我,言語上和肢體上的雙重羞辱。他既然那樣做,就不配被人視為一名軍官和一位紳士。身為帝國的自由公民,我完全有權對這種蠻橫待遇表示憤慨,更別提那是不合法的待遇。”
上校乾咳一聲,似乎不知如何回答。波拉則睜大眼睛,以無法置信的眼神望著他們兩人。
最後,上校終於柔聲道:“好啦,我不想說我認為整個事件多麼不幸。顯然雙方的痛苦和屈辱已經扯平,也許最好還是把這件事忘掉吧。”
“忘掉?我可不這麼想。我是行政官的座上客,他也許會有興趣聽聽,他的駐軍究竟用什麼方式維持地球的秩序。”
“聽我說,艾伐丹博士,如果我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