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要命了?這話也敢說!”劉老三劈頭賞他一個耳刮,自己卻吃吃地笑了:“咱們眼睛一閉,當她是郡主,不就得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賊忒兮兮地朝舒沫走過去。瘦子蹲下來,把臉朝下趴在地上的舒沫翻了過來,探到她的頸下,打算解她的衣襟。
舒沫忽然睜開眼睛。
瘦子一怔,被她一瞧,只覺透心涼,手伸在她前襟,竟半天動彈不了。
“磨蹭什麼?”劉老三見他不動,不耐煩地撥開他:“再不動手,等辦完事天都黑了!滾開,讓老子來……”
“著!”就在這一刻,舒沫忽然抬手一揚,灑出一包粉末。
劉老三和瘦子臉挨著臉,冷不防一團白霧飛了過來,下意識啊呀一聲嚷,雙雙跌在地上。
一聲驚“咦”,被風吹散。
“你,你這賊婆娘,做了什麼?”劉老三隻覺眼中劇痛難當,爬起來,指著舒沫,駭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舒沫見一擊得手,心中大定,強行提氣開聲,冷冷地道:“此毒名喚含笑,半小時內若不尋了雄黃酒泡著,便會大笑不止,力竭而亡……”
話沒說完,劉老三和瘦子兩個撒開腿就跑,轉眼跑得不見了蹤影。
見那兩個索命的閻羅被嚇跑,舒沫勉強凝起的那股氣散了,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咕咚一聲倒地,陷入黑暗……
院中歸於沉寂,只有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
屋簷上飄然落下一條人影,緩緩地踱到舒沫身邊,利若鷹隼的眸光,緊緊地注視著她。
在確定舒沫確實失去知覺,短時間裡絕不會再醒轉時,他慢慢地彎下腰去。
先是把散在地上的粉末,沾了一點送到鼻端輕嗅。
淡淡幽香撲鼻,哪是什麼毒藥,分明只是尋常的香粉。
他不禁哂然而笑。
伸手,將她緊握成拳的左手,一根一根掰開。
纖細的手掌中,躺著一枝沾了血的銀簪。
想來,她一直將它握在手裡,扎著自己的身體,令自己保持清醒,伺機而發,才會一擊得手。
若是一個身懷絕技的老—江湖,這樣做自然並不稀奇。
但一個閨閣中的弱女子,能有這份急智,有這樣的手段,這樣堅忍不發的性子,卻不能不讓人嘖嘖稱奇。w…w…w。f…y…x…s。n…e…t
正文 干卿底事?'VIP'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立夏跪在地上,衝著邵惟明拼命叩頭。
邵惟明把她拉起來,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放心,就算你不來求,這件事我也是要管到底的!”
鄭竣表示很驚訝:“大白天的,在天子腳下劫人?”
“你離轎子近,劫匪長什麼樣,可瞧清楚了?”夏候熠比較實際。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
立夏泣不成聲,一臉茫然地搖頭累。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沒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就被四散而逃的人群給衝開。
等她反應過來,舒沫已經被人劫走了。
她連那人長什麼樣都沒瞧清楚檬。
“你呢?”夏候熠本也對她沒抱什麼希望,把視線轉向林慕雲。
林慕雲呆若木雞,顯然還未從事故的衝擊中緩過勁來。
也對,從小登科的得意,一下子淪為全天下的笑柄,只在頃刻之間。
這樣的轉變,不是什麼人都承受得了的。
孫銘心有不忍,忙代他回答:“慕雲兄的馬也驚了,加上當時誰也沒想過賊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公然當街劫人,是以只顧趨避,沒注意喜轎。”
祁興業蹙了眉,嘲諷地看向邵惟明:“何必問旁人,明兄不是在場嗎?”
邵惟明只覺得胸口堵了塊石頭,憋得臉通紅。
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劫走了新娘,卻連劫匪的模樣都沒瞧見,真是窩囊透了!
“明公子當時忙著攔劫驚馬,等他回來,弟,弟婦已經被劫了……”孫銘看一眼林慕雲,期期艾艾地道。
“我們趕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在此其間,明兄什麼也沒做?”鄭竣只覺不可思議。
“賊匪難道會隱身不成?”祁興業嘲諷地勾起了嘴角:“這麼多人圍觀,竟無一人瞧到他的模樣?”
“已經盤問過當時的路人,倒是有不少人瞧見,錄了口供,卻沒什麼價值。那人三十左右,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穿青色的長衫。”一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