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舒以洩心頭之恨,更何況如果沒有我當時以縱橫家抗衡儒家,剷除山東士族。還不知道到了往後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董仲舒把儒家之術變得更為妖魔,那個時候,儒家自己就會好受嗎?
他們自己會更加不好受,更加被人所質疑,所憤恨,乃至於起了殺意,這對於儒家而言有好處嗎?或者說,儒家本身並沒有錯,但是被人所曲解之後,錯誤就來了,而且一錯就是千年,改不回來了,孟將,你可明白,我們把很多事情都想得太過於繁瑣,所以我們都很累,你想方設法的想要參加科舉,我想方設法的維護公平公正,我們都很累。”
張柬之呆呆的坐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從他的表現上可以看出他經受了很嚴重的心理打擊和嚴酷的心理考驗,但是他沒有精神崩潰的現象發生,還有得救。
“蘇侯,我,我真的覺得,我太膚淺了,以前在縣裡面,連先生都辯駁不過我,每一次辯論我總是第一,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井底之蛙……”張柬之自嘲地笑了笑,開口說道。
蘇寧拍了拍張柬之的肩膀,笑道:“我十四歲明白了這個道理,你今年十五歲,只比我晚了一年,所以,人家說我有宰相之才,我也認為你也可以有宰相之才。”
張柬之詫異地看著蘇寧,眼神中充滿了熱切的希望,蘇寧把臉轉過去,說道:“不要誤會了,我是說,你可以有宰相之才,你已經有了先決條件,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擁有與之相匹配的努力,有一句話沒有錯,學海無涯苦作舟,你不要覺得你可以學光世界上所有的知識,那是不現實的,找到你覺得你可以學的會並且精通的,學,有一門精通的學問在手,你就可以行走天下了,我把它叫做一招鮮吃遍天。”
蘇寧對著張柬之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站起身子,指著周圍的一切道:“十年前,我不會想到我會有今天,十年後的今天,我也記不起來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歷程,我不會覺得因為我現在的成就而覺得多麼驕傲,我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這些都是我應該得到的,我不會覺得這是恩賜,這是奇遇,這是意外所得。
當你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奮鬥並且最終做到的時候,你往往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就和你做完了一很普通的事情一樣,沒有什麼感覺,真的沒有任何感覺,因為那是你透過努力得到的,你付出了努力,與之對等的努力,這一切都是你應該得到的,你要明白我的意思,天上不會掉下來好處,你只有自己去爭取,才會有。
本侯會給你一個平臺,因為你自己的努力,你的孝道感動了本侯,你為父親而作出的這一切的努力贏得了本侯對你的青睞和一點點的幫助,政法大學的招生已經結束了,而你將會獲得一次額外的考試機會,這就是本侯給你的幫助,僅限於此,如果你自己無能,透過不了考試,那你就捲鋪蓋回去接著讀書吧,當然,你父親的病本侯依然會請人去醫治,你不用擔心。
你記住,本侯給你的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你沒有必要感謝本侯,沒有必要覺得這是本侯給你的恩惠,這是你自己得來的,你不努力,本侯也不會管你,現在,你可明白了?”(未完待續。。)
九百二十二 再一次選擇
張柬之透過了政法大學為他特別準備的一場入學選拔考試,以政法大學第一任校長孔穎達為唯一的監考之人,盯著張柬之一個人的入學選拔考試,不要誤會,這不是因為蘇寧的原因,而是孔穎達自己閒得無聊,科舉考試沒有邀請孔穎達做考官,乃至於監考官都沒有孔穎達的份兒,老傢伙鬱悶至極,於是就把張柬之的入學考試和科舉考試安排在了同一天,過一把監考的癮。
而且他也對眼前這個少年有些好感,這個少年和蘇寧之間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長安城,此子以孝道名震長安城,而他和蘇寧之間發生的一場面對面衝突也隨之聞名,蘇寧拒絕了這個為了父親而要參加科舉考試的少年的請求,不允許他參加科舉考試,堅決維護了科舉考試的公正和公平,當然蘇寧也沒有忘記請出長安總院的名醫去襄陽為這位孝子的父親治病。
對於蘇寧的做法,絕大多數人表示贊同,就連孔穎達自己也表示贊同,不過就是有那麼些人,大多數都是死摳字眼的儒家老學究,對蘇寧的做法感到失望,對蘇寧本人也不滿,認為蘇寧太過於鐵石心腸,對於將死之老父的最後請求都不願意答應,如果他的老父就此一命嗚呼,豈不是嗚呼哀哉?這群人引經據典,對蘇寧的做法進行批判。
不用蘇寧自己回嘴,自然有人幫助蘇寧,以新法家學派的學者和學子們為主力的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