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來了。”
見喬羽書一臉怔愣不解,她譏刺地說:“沒有真正愛過這塊土地的人,是不會了解生命在洪荒中遇上甘霖是如何令人雀躍和欣喜若狂。”
喬羽書被打敗了,戴平看似深富哲理,又猶如瞎扯胡謅的話,讓她忽然有很深的挫敗感和認知,要摧毀夏元赫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收工後,大家回到木屋吃晚飯,席間並沒有看到夏元赫,大概陪他剛上山的女朋友去了。
喬羽書草草扒了幾口,就癱回房裡去歪在硬邦邦的床上,詛咒夏元赫以發洩僅剩的精力。
昨晚住得迷糊,今早起得匆忙,沒看清這“大”房間,居然比簡陋還要破舊七分。
兩張木床,一張木椅,一個帆布料的袖珍衣櫥就別無長物了。吃不好、用不好,若再睡不好……
“不行!”她霍地從床上跳起來。“我要去找那個狂徒爭取我的特權,畢竟我的身份與眾不同,他不可以這樣虐待我。”
“我陪你去。”陳嫂護主心切,馬上舉雙手贊成。
主僕倆向戴平問明夏元赫住的房子在哪,便怒衝外地殺了過去。
路上,喬羽書不免憂心,依夏元赫那特立獨行的個性,萬一弄了一間比所有人都還要簡陋的屋子住,她要怎麼開口爭取較優質的待遇?
“算了。”她倏然停下腳步,“我想改明天再去好了,等問清楚狀況再說。”
“問清楚什麼狀況?”陳嫂的疑問還沒獲得解答,一個臃腫的身影陡地從木屋後邊的小山徑搖搖晃晃走來。
仔細一瞧,她發現他手裡揪著一個人,是農場裡幫傭煮飯的歐巴桑!
歐巴桑的頭臉被打得血跡斑斑,嘴角青腫得變了形。
“你是誰,憑什麼把她打成這樣?”喬羽書不知死活地衝上前,用手指戳向那名贅肉橫生的男人。
“她是我老婆,我愛怎樣就怎樣,關你他媽的屁事!”男人惡狠狠地瞟了她一眼,兇悍地又抓住歐巴桑的頭髮,“你真不把錢拿出來?”
“我沒錢,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發。”歐巴桑一雙瘦弱的臂膀,無助地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男人開始高聲咒罵她,措辭之難聽,是喬羽書前所未聞。“沒錢?沒錢不會去借,去、去告訴你頭家,先預支兩個月薪水,快點。”
“我上個月已經……”
“媽的,我講話你也敢應——啊!”
男人那高舉準備打向歐巴桑的右掌瞬間垂了下來,緊接著大聲哀嚎起來。
驚愕中,陳嫂和歐巴桑這才看仔細,原來喬羽書不知打哪兒抄來一把菜刀,居然就這麼朝男人的手掌給他砍下去。
他的哀嚎引來木屋裡的長工和工讀生們。
“大小姐,你沒事吧?”手持手電筒的阿發駭聲問,拿過她手裡滴血的菜刀。
“多謝關心。”喬羽書厲眸轉向那男人。“滾,馬上給我滾下山去,永遠不準上來!”
“你、你這個賤女人,”男人用顫抖的手指著她,“我要去報警,我要告你重傷害。”
“歡迎之至。”喬羽書完全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闖了大禍,照樣抬頭挺胸、理直氣壯。
“以為我不敢,你、你叫什麼名字?”
“夏元赫。”
全部的人都回過頭,看向發聲的人。
是他,二十一世紀第一狂人,連殺人的罪名都要攬,喬羽書直接認定他是英雄主義作祟,並不感激他為自己擔起責任。
他的出現讓很多人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阿發手上的菜刀也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他手裡。
“哼,叫你們農場的負責人出來。”男人的聲勢頓時弱了些。
“他就是負責人。”大家異口同聲,並低低竊笑。
一場混亂的鬧劇就在夏元赫驚爆如雷的咆哮聲中結佔束。
歐巴桑由大夥七手八腳送往醫務室,每星期上山三次的駐園護士說還好只是皮肉傷,擦了藥以後,休息幾天就好了。
“遇到事情,你通常都是用這麼暴力的方式處理嗎?”眾人一一離去,夏元赫走到喬羽書身旁,沉聲叫。
“這算是最溫和的了。”她冷眼瞅著他和他手上那把菜刀。“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拿著它,直到警察上來抓人嗎?”
夏元赫牽起嘴角,似笑非笑。“跟我來吧。”
“幹什麼?”她口氣很差,基本上,她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
“萬一我要去蹲黑牢,農場的事情總不能沒有人接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