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英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上的方子,不敢相信的問著房遺愛。
這種好東西,一般人有的話,可都是捂在手裡不見天的,房遺愛就這麼的給了?柴英有些忍不住想,房公子該不會想著把將軍拉到太子陣營中,這才這麼的大方?
“怎麼?”房遺愛洗淨手,就看見柴英還跟在自己屁股後頭,滿臉的遲疑,顯然是想差了,不禁氣樂了,說道,“你是怕我有所圖?”
柴英尷尬的笑了一下,還是託著方子等著房遺愛的回答,若是房遺愛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絕對會把方子再扔給房遺愛。
“我確實是有所圖。”房遺愛點頭說道,“說白了,我看柴令武不順眼,若是拆將軍調理好身子,也就有了經歷管教他,以他散漫貫的行徑,被管教肯定渾身不舒服,他一不舒服,我就覺得從頭到腳都很舒服。”
柴英嘴角了一下,雖然不全信,卻也覺得這個理由說的過去,至於膳方子的事情,回頭還是請示一下將軍再做決定,畢竟還是將軍的身子重要。
探視了陸義,陪著柴紹下了三盤棋,見房遺愛輸的一塌糊塗,柴紹贏得沒有一點成就感,頓時沒了下棋的興致,閒聊了一會,便回房休息去了。
柴紹走後,房遺愛連寫了三封信,一封自然是寄給房玄齡的,把自己到涼州的見聞和作為都寫在了信上,讓老爹有個替自己挨訓的心裡準備。一封是給李承乾的,重點說了柴紹,還有今天惹了李泰的事情,讓他心裡有個計較,最好幫自己探探李世民的口風。最後一封,房遺愛思量了良久,還是決定給虞世南寫了,把涼州的事情客觀的代了一番,順便像他討教對策。
將信封好,讓房崎去找沈文燦,讓沈文燦找人連夜把信送回京城。
當晚寫信回京城的人,卻不止房遺愛一個。
柴紹也連寫了三封信,一封給長子柴哲威,一封給李世民,最後一封是給太上皇李淵的,三封信也是連夜送往了京城。
李泰思量了大半天,細想了自己的舉動,還有房遺愛的作為,結合喬太監學的房遺愛對柴紹說的話,有想了想柴紹,晚上也提筆寫了三封信,長孫皇后一封,李世民一封,最後一封是向現任魏王師請教對策的,三封信,亦是連夜送出。
……
第二三三章 風又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柴紹的關係,李泰並未派人來再找麻煩,就連兒子被揍的曹都督和劉刺史,也只是派人來給柴紹下了帖子,提都未提房遺愛在曹府私宅鬧事的事情,當然,也同樣未曾邀請房遺愛赴宴。
房遺愛也樂的閒著,偶爾抽空去看看幾輛馬車改造的如何,飯點之前指點一下廚房裡藥膳的準備,大部分時間就是陪著陸義說話。
過了兩天,客棧和車馬行算是正是收拾好開業。藥膳的推出雖顯倉促,好在現在有房遺愛在一旁指點,米掌櫃的跟著在一旁上心的學著,倒還不錯。
客棧剛開業的第二天上午,李靖等人也抵達了涼州,中午在刺史官邸吃的洗塵宴,晚上就被夠意思的柴紹給拐進了幸福客棧吃藥膳。
因為魏王李泰和岑文字都在,房遺愛並未出來打招呼,而是在後頭給陸義換藥,陪著聊天,盯著陸義吃飯。
中間倒是有一個不痛快的小插曲。
飯後,李泰想要問米掌櫃的要藥膳的方子,米掌櫃一瞬間怔神之後,滿頭大汗的向正在送客柴紹求救。
對於李泰動口跟人要別人保飯碗的東西,柴紹很是反感,直接出面委婉的拒絕了李泰的要求,解放了米掌櫃。
“王爺也是記掛著皇后娘娘的康健,這才失了分寸。”岑文字在一旁輕笑著說道,“雖於理不合,卻也是王爺的一片小心,柴將軍,也不必把話說的如此過分。”
“王爺如此記掛皇后娘娘,真是孝心可嘉。”接話的是房遺愛,扇著一隻大蒲扇,面帶笑容,走上前來,朝幾人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了。然後直起身來,繼續說道,“只是,王爺已經多rì不再京城,也許不知道,從前年入冬開始,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直都在用御膳房專門熬製的藥膳調理身子。”
“而且,這家店鋪的藥膳並不適合皇后娘娘的體質,用了,無利反而有害。跟皇后娘娘原本使用的藥膳,藥xìng相沖不說,還會有損娘娘的體質。”房遺愛微笑著,看著李泰,說道。
李泰目光微寒了一下,面sè如常的緩緩說道,“是本王關心則亂了,只單純以為這種東西越多越好。”
“天sè不早了,本王先行告辭了。”李泰朝柴紹說完,轉身出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