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會會,以武會友,性命相搏,悉憑尊便,犯不著連累無辜,弱了你們南天三煞在江湖上的名頭。”
紅衣公道:“喂!果然不愧老江湖,口風緊的很,如是我們衝著劉家老少來呢?”
方振遠緩緩說道:“開鏢局這一行,做的是生意,主顧們付了錢,我們就得保護人家的安全,為人賣命,不看金面看拂面,彼此同為武林人,黃兄妹如若能高抬貴手,不但在不感激,就是敝局的總鏢頭,亦將領受資兄妹這次情,別的老朽不敢誇口,敝總鏢頭愛朋友,北六省武林道上,無人不知,虎威鏢局,在江湖上未失過事,主要的還是靠江湖上朋友們賞臉。”
紅衣女子嗯了一聲道:“這個咱們早已打聽過,不用說貴局總鏢頭了,單是你鐵拿金環副總鏢頭,在北六省名望,也夠人瞧老半天哩,毀在你金環下的綠林朋友,少說點,也不下三四十人,我們既然敢伸手動這趟鏢,老實說,早已經盤算過利害、得失,也暗中掂過了你們虎威鏢局的斤兩……”
方振遠擺一擺手道:“好!三位既是一定要下手留鏢,方某人也不願再厚顏相求,但你們南天三煞可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希望你按江湖規矩動手。”
紅衣女子道:“幼鏢還有規矩,這個倒要請教了。”
方振遠暗中盤算,這一段時間。已夠楊四成佈置,當下淡淡一笑,道:“保鏢的是虎威鏢局,不讓你們幼鏢的是方某人,冤有主,債有主,你們不能傷害到顧主。”
紅衣女子矯笑一聲道:“這麼說來,你方副總鏢頭,似乎是已沒有信心能保住這趟鏢了。”
方振遠道:“姑娘暫時不用誇口,眼下,還未知鹿死誰手。”
紅衣女子冷然一笑道:“你可以出手。”
南天三煞在江湖道上雖以心狠手辣著名,但如論江湖閱歷經驗,卻難及鐵掌金環。
方振遠並未為紅衣女子激怒,一面暗中戒備,一面冷冷說道:“方某之言還未說完……”
紅衣女子已逼近方振遠的身前,大有立刻出手之意,但方振遠的沉著,卻使她不自覺接道:“那你就快些說。”
方振遠道:“照江湖規矩,你們南天三煞亮名幼鏢,不同於一般宵小的雞鳴狗盜之行,今日就算方某栽倒貴兄妹的手中,那隻怪方某人學藝不精,死而無怨。行有行規,家有家法,虎威鏢局不報官,也希望貴兄妹能留鏢三月,函約敝局總鏢頭限時討鏢。”
紅衣女子道:“如果三月期滿呢?”
方振遠道:“那就任憑處理,因為方某人的敗傷,並不表示貴兄妹砸了我們虎威鏢局的招牌,姑娘如是敢許此諾,方某人死辦無憾,貴兄妹也算在江湖上揚了萬兒。”
紅衣女道:“這規矩對我們兄妹有何好處?”
方振遠道:“盜亦有道,你們南天三煞如能守此規戒,黑、白兩道都交對你們另眼相看……”
方振遠突然仰天大笑三聲,接道:“再說貴兄妹如真能敗敝局總鏢頭,保住劫鏢不遭追問,江北六省,十二家鏢局子,大都將自動歇業,你們南天三煞這個瞼,可算露大了。”
紅衣女子沉吟了一陣,道:“好!一言為定,姑娘就替你擔待起來。”起來。”
方振遠道:“姑娘真能做得主嗎?”
紅衣女子道:“我紅娘子雖是女流,但還沒有說過不算的話。”
方振遠道:“好!就憑姑娘這一句,老朽贊你一句女中丈夫。”
紅衣女子冷冷問道:“說完了嗎?”
方振遠道:“老朽已言盡於此。”
紅娘子忽的嫣然一笑,道:“那你接掌吧!”
飛躍而起,一掌拍下。
方振遠道:“來得好。”左腳滑退半步,右手中湘妃竹旱菸袋一招“畫龍點晴”,迎著紅娘子拍落的掌勢點過去。
紅娘子看那方振遠旱菸袋一揚之間,就找上了右腕間脈門穴道,心中亦是暗暗吃驚:這老小子果非好與人物,一出手拿捏取位,無不是恰到好處。趕忙一偏嬌軀,身隨臂轉,掠出八尺以外。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紅娘子轉身一掠,方振遠已心中有數,警覺到紅娘子不但抽中綾帶招數奇幻,而且輕功也高人一籌,這飛身一掠,必然有著極厲害的殺手回擊過來。
老練的方振遠,面對著強敵,小心翼翼,並未追趕。
果然,紅娘子腳站雪地之後,頭也未回就揮手反擊過來。
一道紅光,彩雲舒展一般,橫掃過來。
方振遠看她綾帶擊出,才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