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嶽道:“報恩人!小弟想這報恩人三個字,大概不是一個人的名字?”
關中嶽接過信箋,凝目望去,果然,那信下署名報恩人三個字。
方振遠道:“大哥,小弟覺得這封信,來的有些奇怪,所以,小弟不理會他了。”
關中嶽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明日中午時分,不妨到又一村去瞧瞧吧。”
方振遠道:“大哥,是否同往一行呢?”
關中嶽道:“我不去啦!信上既然指名要你一個人去,你就一個人去吧!”
關中嶽本想把那藍衣人,找尋方振遠的事,說出來,繼而一想,覺得這封信極可能是那人所寫,因此,忍下未言。
方振遠道:“好吧!小弟去瞧瞧,儘快回來,稟報大哥。”
關中嶽道:“也不用太急……”
微微一笑,接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一下。”
方振遠應了一聲,欠身而很。
關中嶽急行兩步,把手中的信箋,關給方振遠,道:“帶著信箋。”
隨手掩上房門。
中午時分,方振遠單人匹馬,直奔又一村。
又一村乃開封著名的大飯莊,方振遠趕到時,已然是高朋滿座。
對方只留下一封信,既未提姓名,也未說模樣,除了對方過來招呼他之外,簡直無法下手。
只見一個店夥計,快步迎了上來,道:“你老幾個人?”
方振遠道:“我要找一個朋友。”
店夥計道:“你老是虎威鏢局主副總鏢頭?”
方振遠道:“不錯,你……”
店夥計道:“你老的朋友早來了,我給你老帶路。”
轉身登樓而上。
方振遠隨在那人的身後,進入樓上一間雅室之中。
垂簾起處,只見一個身穿藍色勁裝的少年,端坐房中。
藍衣少年一見方振遠,立刻起身迎了上來,欠身一禮,道:“方老前輩,還記得在下嗎?”
方振遠仔細看去,只覺似曾相識,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怔了一怔.道:“閣下是……”
藍衣少年道:“晚輩姓鐵。”
方振遠道:“原來是鐵兄。”
藍衣少年道:“不敢當,老前輩言重了。”
方振遠輕輕咳了一聲,道:“鐵兄,那封信是你寫的嗎?”
藍衣人道:“不錯,虎威鏢局,正陷入險惡境界之中,晚輩不忍坐視老前輩受害,因此,才傳書示警,希望老前輩能夠置身事外。”
方振遠道:“信上署名報恩人,這就叫在下想不明白了。”
藍衣人道:“老前輩施恩不望人報,竟早把晚輩忘了。”
方振遠道:“這些日子,風波層起,老朽有些糊塗了。”
藍衣人道:“老前輩在荒祠外,救了一個受人暗算的……”
方振遠道:“哦,你就是那騎白馬年輕人。”
藍衣少年道:“晚輩鐵夢秋。”
方振遠嘆息一聲道:“鐵公子一片好心,在下感激不盡,不過,我不能棄下大哥,獨善其身。”
鐵夢秋道:“那位大哥是……”
方振遠道:“關中嶽。”
鐵夢秋沉吟了一陣,道:“老前輩性情中人,道義為先,晚輩倒也不便多勸。”
方振遠一抱拳,站起身子,道:“多謝美意,在下告辭了。”
鐵夢秋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前輩吃杯水酒再走如何?”
方振遠搖搖頭道:“不!我還要急著回大哥的話。”
鐵夢秋道:“關總鏢頭如若問起在下時,不用把在下描述的很仔細。”
方振遠沉吟了片刻,道:“好!老朽遵命。”
舉步向外行去。
鐵夢秋望著方振遠的背影,輕輕嘆息一聲,搖搖頭,道:“擇善固執的老人。”
再說方振遠一口氣走下又一村直奔回局。
關中嶽和一眾鏢師,正聚於廳中商量大事。
方振遠一進門,急急對關中嶽抱拳一揖,道:“大哥,小弟覆命。”
關中嶽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怎的回來得這樣快?”
眾鏢師齊齊起身,施禮相迎。
方振遠一面還禮,一面說道:“諸位請坐,”自己先在關中嶽的身側,坐了下來。
關中嶽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