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但身法靈巧詭異,天壽宮“彈指飛星”手法乃武林一絕,所以一交手,雙煞就吃了大虧。
歐陽玉兒見雙方真動了手,急得頓足叫道:“爹!您老人家要逼死女兒麼!”
歐陽天壽卻哈哈大笑,道:“放心,爹爹不會要他們的命,只叫他們知道天壽宮不容輕侮……”接著,揚聲道:“好啦!把兵器暫時代他們收存,離宮再予發還,現在姑準他們留在房中。”
兩名小童虛晃一掌,撤身而退,歐陽兒忙低聲安慰雙煞道:“一切得罪,我這兒向二位陪禮,萬望看在桑哥哥傷重,忍受些委屈,我以生命保證,家父對桑哥哥決無惡意。’”
雙然滿面羞慚,拱手道:“敢不遵從姑娘吩咐,但等幫主脫險,在下兄弟誓不忘今日之辱,尚祈姑娘多賜宥諒。”
歐陽天壽傲然介面道:“口出狂言,定無真才實學,只要你們不怕死,天壽宮隨時候駕。”
歐陽玉兒長嘆,聲,沒有再開口。心頭卻不期蒙上了一層陰影一父親真的變了,變得狂妄、驕橫、暴戾,變得盛氣凌人,肆意結怨,跟從前簡直成了兩個人,是什麼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場風暴暫時消逝,賓館中又恢復了平靜。
歐陽天壽伸出左手五指,輕輕搭在桑瓊腕脈穴上,略一凝思,突然霜眉緊鎖,臉色一片陰沉。
歐陽王兒焦急地問道:“爹!怎麼樣了?”
歐陽天壽搖頭道:“他氣血紛歧,任督衝三脈混淆,內腑已經移位,誰也救不了他……”
雲嶺雙煞同感一震,不禁都變了顏色。歐陽玉兒駭然驚呼道:“怎麼會內腑移位呢?”
歐陽天壽凝容道:“千年冰蠶蛹和落鳳峽力士泉水,都是凝氣聚力的珍品,他既然飲用了力士泉水,體內真氣已有鼓動微狀,就該先以渡力之法打通閉塞的穴道,才能再服冰蠶蛹,而且,在服千年冰蠶蛹以後,絕對不可強行運氣衝穴,更不可跟人動手,以致使體內兩股真氣互相沖突。無處渲洩,掀騰泛湧之下,脈絡失卻效用,內腑焉得不變位?”
這番話,只聽得玉兒和雙煞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他們僅以為桑瓊體內真氣未能收柬控制,那裡想得到竟會如此嚴重。
一個人身體內的氣血循行,皆有固定順序和先後,假如把氣血譬作河流,脈絡便是河道,六腑五臟和全身穴道,等於沿河湖泊或堤坊,具有調節及控制氣血的效用,一旦湖泊變位,堤防崩潰,哪有不氾濫成災的道理。
歐陽王兒心驚膽顫,哀聲道:“爹爹!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他”“,歐陽天壽搖頭嘆道:“不是爹不肯救他,但爹爹也是人,不是神仙”
歐陽玉兒一把拉住父親衣角,跪在地上,哭道:“無論如何。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滿身血仇未報,就這樣含恨而死,爹!求求您老人家吧——”
歐陽天壽沉吟半晌,才道:“要救他,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試,不過難保一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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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老人家何妨說來聽聽。”
歐陽天壽拉起他女兒,又膘了滿臉懊喪的雲嶺雙煞一眼,方道:“你可聽說過瑜珈門的‘移血搜針’驚世神術?”
歐陽玉兒茫然地搖了搖頭。
歐陽天壽道:“早年,武林有一位義俠,為仇家暗算,身中毒針,該針細如牛毛,一旦進人人體,立即循血而行,令人痛苦萬分,號叫終日……”
歐陽玉兒與雲嶺雙煞聽了,全都禁不住心驚膽顫,毛骨驚然。
繼聽歐陽天壽又道:“為了營救這位義俠,也曾遍請南北名醫,以及精於醫道的武林前輩,可是,俱都束手無策,眼看他是活不成了……”
“就在他氣若游絲,命在旦夕,後事齊備的當日,忽然來了一位番僧,在他自薦之下,以一個水晶壺,放出了該義俠體血所有的血液……”
一語至此,歐陽玉兒已驚駭得叫了起來!
“啊!——”
另一旁的雲嶺雙煞,臉上也全都陰晴不定,雙雙張著嘴,顯然這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歐陽天壽冷冷一笑,對他女兒道:“很可怕,是不是?”
歐陽玉兒茫然地點了點頭。
“結果!”歐陽天壽繼道:‘那番僧如願地取出了毒針,再將壺中的血,輸回義俠體內,總算救了他一命。那番憎就是瑜珈門中的高僧,這‘移血搜針’神術也因此留傳在中原。但卻從沒有人再敢輕易嘗試!”
歐陽玉兒聽後,十分詫異地道:“這‘移血搜針’神術。又怎能療治桑哥哥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