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她,而是,笑了笑,道:“還是我去洗吧,你要在上面賞月嗎?那等會兒讓人給你送上來?”
見他越是這樣,臨晚鏡越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感到抱歉,只能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葡萄:“不用了,我拿到隔壁去洗!”
言下之意,王府裡自然有人給她清洗葡萄。
“那好吧。”鬆了手,張宜修沒再開口,也沒管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好像沒有感覺似的。
“那你下去吧,記住以後沒有本小姐的吩咐,不可以再上來。”臨晚鏡指了指樓道,她現在不太想看見這人。越是看見他,心裡的愧疚就越濃。
張宜修點了點頭,一副順從的模樣。
他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又聽見臨晚鏡在上面補了一句:“你的手受傷了,讓下人給你包紮一下,明天我讓人過來給你看看。”
“好。”他柔聲應下,卻頭也不回。
在臨晚鏡看不見的地方,張宜修笑得有些滿足: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不過是有些彆扭驕縱罷了。
如果某女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只怕會嗤之以鼻。心地善良什麼的,完全和她不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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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已經感受到了你們對哥哥深深地愛意
【144】本王只愛你這款
“阿景,看本小姐給你帶了什麼?”
臨晚鏡半夜爬牆到王府,直奔夙鬱流景的書房。此時他必然還沒睡覺,因為書房的燈亮著。
“你受傷了?”夙鬱流景面色驟冷,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下一秒,他已經抓住了臨晚鏡的手腕兒,葡萄上的血跡似乎刺激了某王爺的神經。他都捨不得碰一根手指頭的姑娘,誰敢傷了她?
“沒有,是別人的血。”說起這個別人,臨晚鏡還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刻意把人家從樹上給弄摔下來,人家也不會摔傷了手腕兒。而且,人家摔傷了手腕兒還能把她的葡萄給保護得好好的,可謂是相當的不容易哇。
“別人的血?嗯?”夙鬱流景抓著她的手腕兒不肯放,把葡萄從她手裡接過來,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她毫髮無損。
“嗯,是我讓張宜修爬樹上去摘葡萄,他從樹上摔下來了。”臨晚鏡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下,並沒有多說其他的。
“張宜修?”夙鬱流景眉心微蹙,有些不滿,怎麼還和那個張宜修扯到一起去了?
“嗯吶。”臨晚鏡點了點頭,把自己心裡的懷疑像倒豆子一樣噼噼啪啪說給夙鬱流景聽。
聽完之後,某王爺的臉色才恢復正常。不過,也再三叮囑某女,既然懷疑張宜修就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比如摘葡萄這樣的事情,以後他也可以做。
某女聽得直直搖頭,這男人,吃起醋來完全沒得救了。夙鬱流景看似待她溫和,也不乏寵溺,可仍然有著這個時空的特性,大男子主義,以為自己就是天,而女人永遠是他們的附屬品。她僅僅是和張宜修多說了幾句話,對方都能醋得跟什麼似的。
臨晚鏡這樣的想法,對夙鬱流景來說還真有點兒冤。這個龍騰大陸,人們有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男人,就是一家之主,而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夙鬱流景對臨晚鏡毫無原則的寵,是因為對她的愛;小心眼兒吃醋,限制她的某些自由,也是因為對她的愛。不過,後者更加激烈,霸道。臨晚鏡接受前面的寵,卻不喜歡後面的束縛。說到底,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兩個人相愛,卻也會有摩擦,很正常。臨晚鏡思想本來就開放,也沒被這件事困擾太多。雖然因為張宜修的事情,心情不太美妙,卻不會為此與夙鬱流景發火。
“不高興了?”雖然她的情緒沒有半點外露,夙鬱流景依舊看出來了自家小女人心裡的不滿。勾了勾她的下巴,欺上身,逼她與自己對視。
“哪兒能啊,本小姐哪有不高興的道理。”某女把頭一偏,原本也沒什麼可氣的,但是景王這個動作有點兒激怒了她的意思。對張宜修,她是有防備,卻也有種特別的信賴。特別是看見他不顧自己的安危還要護著她那兩串葡萄的時候,莫名就心軟了。直覺告訴她,那人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至於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
可是,自己一到景王府,原本是要與景王分享那兩串來之不易的葡萄的,卻被三令五申不準與替她摘葡萄的人接觸。換做任何一個人,只怕心裡都會不舒服。何況,在張宜修那麼一摔之後,某女就覺得對他有了虧欠。
“還說沒有,這氣呼呼的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