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夫人細看四周形勢,只見相距這大廳最近的一片花叢,乙在三丈開外,但卻方向不對,心下暗自震驚,口中卻仍是嬌聲笑直:“嗯!來人的腕力很強,竟然能在五丈開外地方,把暗器打入廳中。”
周兆龍覺臉上一熱,突然舉手互擊三掌,高聲說道,“當值的護院何在?”
但見四周花叢中突然站起了十幾個佩帶兵刃的勁裝大漢,飛奔而來。
周兆龍當先跳下屋面,金花夫人等也隨著飛落地上。
幾人不過剛剛落著實地,那飛奔而來的勁裝大漢,也已奔到,一字排開。
宇文寒濤暗暗忖道:這些人動作如此之快,顯是都有一身上乘武功,表面之上瞧來,這百花山莊中似是毫無戒備,事實上卻是警備森嚴,別說來敵難以隱秘行蹤,只怕莊中的客人,都在他們嚴密的監視之下。
但見那十幾個勁裝大漢齊齊抱拳一禮,道:“二莊主召喚我等,不知有何吩咐?”
周兆龍道:“你們可曾發現敵蹤混入莊中嗎?”
十幾個勁裝大漢全部聽得一怔,面面相覷,講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才有一人答道,“我等各盡職守,毫無懈怠,但卻未曾發現敵蹤!”
周方龍被金花夫人連番譏笑,憋了一肚子怒火,厲聲說道:“既是沒有敵人混入,難道那暗器長了翅膀,自己飛人了廳中不成?”
十幾個勁裝大漢,一聽到有暗器打入廳中,個個臉色大變,莊中規戒森嚴,發生此等事情,勢將要受到重罰不可……
但聞沈木風的聲音,遙遙飄送過來,道:“二弟,不用責怪他們了,這事與他們無干,放了他們去吧!”
聲音不大,但卻傳播很廣,場中之人,個個都聽得十分清晰。
周兆龍素來不敢稍逆那沈木風令諭,舉手一揮,道:“你們去吧!”轉身向廳中行去。
十幾個勁裝大漢抱拳一禮,回身飛奔而去,眨眼間,隱入了花叢之中不見。
蕭翎緊隨周兆龍身後而行,心中七上八下,暗自打鼓,忖道:那沈木風智謀絕人,武功奇高,莫要是已經瞧出是我在搞鬼了!
忖思之間,人已進了大廳。
只見那沈木風端然而坐,神色平靜,毫無怒意,頷首一笑,道:“驚擾諸位了。”
金花夫人咯咯嬌笑道:“大莊主聲色不動,想必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沈木風道:“蕭三弟回籍探親,歸心似箭,急欲登程,不要因此事延誤了他的時間。”
蕭翎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口中應道:“莊中混入了敵人,是何等重大之事,豈可不查……”
沈木風接道:“不用查了,那人發出了示警暗器,想必早已退去,追亦不及……”
微微一頓,又道:“快請入座,不要攪了咱們的酒興。”
桌上的碎盤,早已收去,群豪齊齊入座,蕭翎擔心那酒中有毒,不敢飲用,跟著沈木風落筷的菜餚食用,心中暗道:如若你在這菜餚中也下了毒,連你在內,誰也別想逃脫。
一餐餞行宴,匆匆用完。
沈木風挽住了蕭翎一隻手同出大廳,穿過花叢,直向莊外走去。
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早已套上了四匹健馬,一個青衣童子,高坐車門外,右手裡拿著一條長鞭,左手中控韁待發。
沈木風指著那馬車笑道:“為兄和你二哥,都備有一份薄禮,奉送雙親,三弟的行李,我已叫人搬入車中,四匹健馬,也都是千中選一的好馬,足可當長途跋涉之任,三弟思親情切,就此上道吧!”
蕭翎仔細看去,只見那控馬的青衣童子,正是金蘭扮裝,當下躬身一揖,道:“大哥設想周到,相待情深,小弟就此拜別,”
沈木風回顧了身後的唐三姑一眼,笑道:“三弟請扶唐姑娘上車。”
蕭翎抬頭看去,只見那唐三姑的神情木呆,不言不笑,和初見她時那等巧笑情兮、妙語解頤的情形相較,已是大不相同,心中好生奇怪,但又不便追問,當下一抱拳,道:
“唐姑娘如願和在下同行,請來上車。”
唐三姑目光緩緩由沈木風臉上掠過,慢步而來,登上馬車。
蕭翎飛身一躍,登上馬車。
金花夫人避過沈木風的目光,向蕭翎笑著走來,突然一枚小小紙團飛到蕭翎身前,蕭翎趕忙接過。
金蘭左手綴繩一抖,馬車陡然向前飛馳而去。
遙聞金花夫人嬌脆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小兄弟,你如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