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別開視線,“放不下你的我,該如何想象以後的生活”
憂傷一點一點侵佔他的眼神,他想要握緊口袋中的我的手,“小舞”
我搖搖頭,狠心從他口袋中抽回手,“我要漸漸習慣,沒有你的生活。”
快步把他留在身後,有一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放不下我的你,又該如何實現你的願望」
五天之後,步清打來電話。r老師提出了和解條件,校方需賠償精神損失費三千萬,公開道歉並回聘其返校。
我默默聽著,她的聲音裡帶著情緒,她說:“我可能要被停職了。”
“對不起。”其實我的心情也不比她好多少。
“小舞,在把於晨的照片上交之前,你為什麼不先知會我一聲”
“”我盯著電腦螢幕上的照片,不作回答。照片上的男子雖只有側臉,但和r老師真人對比後,怎麼看都是同一人。
“你在怪我勢利嗎”
“你不是麼”
她明顯被我的話噎住,“我不明白,人往高處走有什麼不對。”
“你沒有不對,從十幾年前開始,你就學會踩低別人只顧自己往高處走,一路左右逢源。”
“從十幾年前開始,你就一味地想和這個不公的社會做抗爭,毫無自知之明。”我聽出她聲音裡的顫抖,差點要冷笑出來。
“那又如何”
“憤世嫉俗,你就和那個於晨一樣”她啪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我不否認步清對我的評價,事實上,從看到於晨的第一眼起,我就想要去探尋她眼中的世界。不過,若她如曾經的我是個憤怒的青年,接下來,又會怎麼做
找到照片上的賓館花了些力氣,這間小賓館所處地段欠佳。因離大學城較近,這一帶分佈著不少自營式家庭賓館,這間賓館就是其中一間。其內光線昏沉,前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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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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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想請教幾個問題。”我把幾張毛爺爺擺在她面前。
她快速把紙幣收進抽屜,警惕地看著我和安吉,“你們想問什麼”
“上個月最後一天的客房記錄,能讓我們看一下嗎”
在與照片拍攝的相近時間內,電腦上只有一則入住記錄,但顯示的人名並不是於晨或r老師。前臺也只根據入住登記判斷當晚入住的可能是一名男子。
“在他前後還有年輕的女學生進來嗎”
前臺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我們這裡從來不缺年輕的女學生,還有男學生。”她笑得很曖昧,“怎麼,你們也要開房給你打八折。”
我的臉唰地紅了,下意識看了眼安吉就低下頭,他的耳廓居然也在泛紅。
然後,他指著隱蔽在立式空調斜角處的攝像頭,說:“那個人進出時段的影片還有嗎”
“這個,可能不太方便。”
安吉又拿出一疊紙幣,前臺馬上笑臉改口,“你們等等。”
裝置室裡的一臺電腦顯示,上月最後一晚的7點43分,r老師和於晨相攜走入這家小賓館,他們在入口處迅速分開,然後r老師在前臺登記,差不多十分鐘後,角落處的於晨一人往樓上走去。過了三個小時,兩人又一前一後離開賓館。
我問前臺:“你這裡有這位先生進入房間的影片嗎”
“每層只在樓梯處有一個監控。”
在另一臺顯示器裡,我看到了r老師所住樓層的影片,但他的房間恰位於監控不到的區域,實際上,一半以上的房間都不在監控範圍內。
即使這樣,這些對於推翻r老師的證詞已經相當有力。
前臺再度催促我們,我正準備離開,安吉拉住了我的手。他把進度條拖到當晚8點19分,而在那一時間裡,監控捕捉到了r老師下樓的場景,接著兩個小時候後,r老師的身影才重新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我把前臺叫過來,“你們賓館裡有後門”
“是啊。”她一臉詫異,“你怎麼知道”
比起與r老師談判,我更想知道於晨在想什麼。從賓館離開後,我和安吉來到於晨打工的酒吧。
不過,舞臺上已經不見那個窈窕的女孩。單簧管與小號、鼓手演繹著孤單的爵士樂。
在演奏的空檔,我問吹小號的樂手:“歌手今天不來嗎”
“你說daisy嗎她好幾天都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