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恰逢四爺帶著兵隊進城,當丹津多爾濟王爺面色陰冷的告訴他格格你死了的時候,他猛搖著王爺的肩膀,癲狂著要看格格的屍首…”她頓了頓,似苦痛回憶過往的模樣般,繼續說道:“但是王爺給不出,他只說格格已隨風而去了,四爺聽後便一病不起,在烏蘭巴托整整逗留了兩月,直到烏蘭布通前線傳來葛爾丹戰爭勝利的訊息,他才去王府向王爺告別,奴婢那時逗留在王爺府內,爺進門之時滿面肅殺,但卻見到丹津多爾濟王爺書樓那矗立的四根柱子時,啞然失神…似下了重大決心一般,決然而去!我走進一看,才知其中一根柱上,刻著格格回眸一笑的倩影,那麼的栩栩如生,記憶中奴婢並未見格格這般笑過,卻又覺得,那便應該是格格最美的笑容。”
我似在心裡養了一條千年絲蠶,所吐之絲,皆為將一切過往包裹妥當,而子丹,卻像刻意前來的織女,抽絲剝繭,便現了原型。
我知道四爺心裡對我存著感情,但我接受不了這般夾雜著政治因素,需要步步算計,必要時刻便可輕易犧牲的感情。
此生僅求一份安定溫馨的感觸,一份平淡無奇的守護而已。陰謀二字,我早已承受不起。
“那你走之前,可知道土謝圖汗部如今汗王是誰?”不知丹津多爾濟沒我在側牽絆,可有更好的形勢。
“皇上已經下旨將哈布多爾濟的兒子敦多卜多爾濟立為土謝圖汗部汗王啦!”心裡一驚,這個結果確是我未曾料到的,按此推算,四爺並未將哈布多爾濟陰謀叛變之事稟報康熙,那麼索額圖也應該無恙了,但他是如何堵住所有土謝圖汗部眾人的嘴的?又為何要這般做呢?另一方面,我寄給他的信件中,還有一封至關重要的丹津多爾濟的陳情表!恐怕也是無緣讓康熙一見了!不然這樁樁件件時間牽連,康熙又怎會不知丹津多爾濟的忠心,又怎會不立他為王。
稍想片刻,便隱隱覺得:四爺定是對丹津多爾濟存了怨憤,存心不肯將汗位交給他手上,況且如今土謝圖汗部換了掌家之人,怡靖和四爺交情一直很深,敦多卜多爾濟那邊的兵力,自然會在怡靖的影響下向四爺靠攏,而四爺在見到那柱子所刻開始,便知道丹津多爾濟對我存著不同尋常的感情。怕是也會以此來要挾他,要丹津多爾濟聽命於他。
丹津多爾濟知道我未死,便更會有些忌憚,怕是為了我,也會受到許多限制。
張猛又早已在他的籠絡之下,忠心不已。
既然如此,那土謝圖汗部的漢王之位,由敦多卜多爾濟來坐,更是穩如泰山,而索額圖也會因此事而感激四爺的隱瞞之情,實在是一舉數得。
最厲害的,始終是他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返回北京2
第一百二十九章:返回北京2
談了許久之後,便攜子丹與雪蓮上街逛逛,添置些家物,如今多了一個人,也該添置一些被褥,洗漱用品。
方走出府門,便見著街上眾人行色匆匆,似蘇州府發生了重大事件一般。
我忙上前阻住一過路大媽,好奇問道:“大媽,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急色匆匆的?”
“城門出了告示啊!據說有黃金賞賜,只為求一親人啊!大家都去試試下運氣,說不定就被認為親戚了!”我忽然有些哭笑不得,這天底下還有這等美事。
“小姐,我們也去瞧瞧吧!”雪蓮興奮的說道,未等我應允便拉著我手朝城門走去。
千辛萬苦才突破重圍,擠進圈內,見到告示上那赫然字跡,竟抑住了我所有呼吸:
娘講做人皆由心,萬事兼顧愛,如今愛已徐徐立人間,心又徜徉何處尋?姐姐,妹妹在蘇州府縣衙府中等你。
尋姐姐一名,合意著賜黃金萬兩,決不食言。
或許別人只看見下面那黃金萬兩的許諾,而我卻被前面兩句話懾住了心魂,那是我的妹妹,一定是我妹妹。
記得在巴林時候,四爺便說我妹妹已經有了音訊,如今來蘇州府張貼告示,不管是真也好;是假也罷;竟是那般精準的刺中了我的軟肋;給了我這麼一個必須出現的理由。
心裡亂作一團,竟連雪蓮喚我也未曾聽見,直到她猛搖著我胳膊,才回過神來。
“小姐,你說這世界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呢,對不對呀!”她仍是興奮神色未退,一路嘰嘰喳喳的說這說那。而我卻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滿腦子皆是混亂不堪的影像。
百慕大風雨中,猶清晰的記得妹妹那雙哀傷無比的秀眼,焦急而又驚恐的喚著:“姐姐,姐姐!”我伸出手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