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觸控不到那溫軟小巧的手兒,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滔天的巨浪吞沒,屍骨不存…只留下那瓢潑的傾盆海雨襲面而來,與我鹹鹹的淚水混作一處。久#久小說#網
那日我沒有挽住她的手;今日我定要把她帶回身側,百般疼愛,將我虧欠她的,全部還給她…況且四爺身邊;是那般的暗藏風雨;我不能讓她走我走過的那條誅心之路…我不能…
但是;我真的帶的走他麼?
背後一聲馬兒長嘶,便聽見七零八落的物件倒塌聲響:“還不把攤位讓開,妨礙爺的大事,你擔待的起麼!”多年未聽見高毋庸的聲音,卻仍能那麼清晰的一聽便知。
我不安的抖縮了下身子,攏了攏高豎的領口,加速向家門走去。
卻總是不安的僵直著背,總覺得身後有一道焦灼的目光,久久不散。
晚間江修緣回府之時看見子丹,那朗笑的眉目頓時陰霾遍地,食桌之上亦是句語不發,我知道他有些話如刺哽喉,不吐不快,便在用完晚膳之後去後院尋他,他幾乎每夜都會在那流連,對月獨坐,淺酌幾杯。
意外的是,今夜卻未尋著他身影,無奈便只好回房去,想著明日再找個機會細與他說,未想他竟已在我房內等候多時。
雙目有些迷濛,臉頰也微微泛紅,應是飯間飲了許多悶酒之故。我入房為他斟了杯茶,柔聲說道:“你又瞎想些什麼呢?”
“你知道的,心兒,你知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想些什麼的!”他趁著微醉的酒力,竟撲上身來用力握住我手,而我本舉茶給他的手,也因一陣抖縮而杯碎茶灑。
清脆的碎杯之聲讓他有了幾分清醒,遂尷尬的縮回燙手,雙頰更是如火燒一般。
“子丹,不是他派來尋我的。 ”我悠悠解釋道,他雙目一抖,瞬間有了粲然的神采,但下半句話,卻擊的他連連後退:“若我沒猜錯,四爺已經來了蘇州。”
“他為何而來?”江修緣焦聲問道。
“早些年,我曾拜託他尋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如今有了音信,帶著我妹妹來了蘇州府,且已張貼了告示,在蘇州府衙等我。”他滿臉疑惑的說道:“他…又怎會知道你仍活著?”
我悽然一笑:“難道你以為丹津多爾濟王爺那張坦然的面容,能瞞騙他幾時?即便剛開始信了,他也可買通一些作戰人員問明情況,難保沒有出賣王爺之人!”
“那你打算去見他?回他身邊麼?”他神色激動,語氣急促。
“你知道我是耗盡了多少氣力才離開他的,又怎會再一次陷進這個泥潭呢?但是我的妹妹怎麼辦?留在他的身邊走我未走完的誅心之路嗎?”一想起我孱弱的妹妹,便心痛不已,她自小便有嚴重的哮喘,每逢換季,便難以自由行動,僅能不喜不怒斂著呼吸,小心翼翼,不可有一絲傷風感冒。她這般單薄弱小之人,又怎承的起一點風霜。
他瞬間敗下氣來:“那你還是決定去見他了,是不是?”
“或者…我並不一定要見他;便可把我妹妹接走…我相信她見到我後一定會跟我走的!”這是如今唯一行得通的路,但是要探準時機,不能讓他發現端倪。
“我去!”江修緣衝動的說道。
“你…”我氣憤不已:“你忘記如今身份了麼,你是已死之人,又如何能再出現坐實了欺君的罪名!”
“你莫要忘了,你也是已死之人!”他為何這般不信我,難道我的臉上已經掛著迫不及待這四個字了麼…五年的相處時光;他竟是把我看得這般輕賤;只要榮華;不顧情誼了麼!
“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來質問我作什麼!給我出去!”多年來第一次與他這般不歡而散;但我與他心裡的那道溝;名字便喚作四爺…如今對望相行;到如今卻只能隔溝止步了…
如今情勢;多說無意;當我把我妹妹完整無缺的帶回府來;他才能安了那顆心。
第二日一早,我便支開雪蓮與子丹,一人在縣衙府外兜兜轉轉,只希望能看見他與高毋庸策馬離開的情景,我便能衝進府內,抑或裝痴扮傻,抑或假作伸冤,也好見上她一面。
但是從日出到日落,竟是連半個出來的人影都沒有,倒是一大批蘇州人民庸庸碌碌的在門口進出,有些甚至是年紀老邁的白髮翁公!實在是難以明白,人家這尋的是姐姐,又幹他何事。
“你說這府內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天那麼多人出入府內,只花一瞬瞧一眼便讓我們走,都不細細盤問下境況,這哪裡是尋什麼親人的樣子!這萬兩黃金,怕是沒人能拿到嘍!”一中女人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