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沒有一絲懦弱,心裡執著的認為自己並差於任何男人,而今他卻害怕了…
到底是我傷的他太重,還是時間磨礪,磨平了他所有的信心。
我側靠著他的肩膀,不讓他看清我閃縮的面容,語帶歡笑的說道:“好,以後我把我的生死全交給我的夫君。 所以你做什麼都得先想想我,不能丟下我。”
他用力勾著我的手指,堅定的說道:“好。”
第二日一大早,高毋庸便急色匆匆的在八爺府外徘徊,找了我的丫鬟前來喚我,說是葉婉華醒了又昏了,我被他搞的一頭霧水,但見八爺仍未起身,便等他起來,一同用完早膳之後才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外出時候在花園碰到了郭絡羅氏,狐疑的望了我一眼,雖知她必定誤會,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四爺已經去上朝去了,屋裡只留下幾個把守的看護和服侍的婢女,腳方及門口,便聽見屋裡嘶啞的吼叫聲:“你們放開我,我要死,誰也攔不住我!”
心裡大概瞭然了,葉婉華醒後發現自己未死,便竟開始尋死了。
我大步流星跨進屋內,只見她身著單衣,此刻被子已被掀翻在地,四肢皆用粗大的麻繩綁在床沿四角,她見我站在床前,形如見鬼一般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死!”
我知好言相勸怕是撼不動她倔強的性子,遂朝她輕蔑一笑,說道:“或者此刻你該問問為什麼自己沒死,還要在這世上受此折磨。”
她安靜了一陣,又開始叫喧了,我便只能拋下狠話,說道:“可惜了,你的師兄弟們為了你,已經全部人頭落地了,謀害皇親國戚,到底要不要株連九族呢?”
“你…沒想到你這麼狠毒。”她怒目而向,聲音嘶啞卻極力怒吼著罵道,聽起來頗有些淒涼的味道。
“呵,你要隨你們師兄弟而去,並且害了一眾老老小小,我不會阻止你的,但是你要記住,殺人者償命,江修緣的血仍在蘇州斷牆之下,仍未乾呢!你可知道他死時是如何模樣?頭骨碎裂,腦漿和著暗紅的血液肆意流成了一片小湖,而雪蓮呢!肚裡懷著江修緣的孩子,她卻被你的師兄弟們拋下懸崖,肚子朝地,將一個稚嫩的生命硬生生的壓碎在腹中。你父母雙亡,遭你情郎拋棄便叫淒涼,便叫不甘,別人兩屍三命就叫活該?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而今即便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為你另立墳冢!若你繼續尋死,我便將你挫骨揚灰,撒去渺遠的漠北,永世跨不過山海關!”她頓時滯住了呼吸,不懂該如何接我話語,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不知道那女人懷了孩子…若我知道…”
“便不殺了?所以你沒有資格怨恨他人,你的孩子,若四爺不落藥除了,也沒臉來到這個世上!”她對著我,無聲的流出淚來,而我亦為此可悲的女人,心痛難抑。
“記住,你的命是我的,是死去的江修緣與雪蓮的,我若未叫你死,你不得死!在未來不遠的某一天,我會讓你死的轟轟烈烈!以慰江修緣,雪蓮以及你因謀害而死的雙親之靈。”她似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傻傻問道:“如何慰藉我的雙親?她們的死是四爺策劃的,你預備如何慰藉?殺了自己的情郎麼?”
“你會懂的,只要你活下去,便會知道誰是清,誰是濁。我會還你一個公道,而代價便是你以身換之。”望著她沉重點下的頭,我知道經此話語,她已不會再自殺,也不會在背後放冷箭了,因為自此以後,除了默等結局,她已再無任何選擇。
而我,恰恰能用此事,解決我堵在心尖多年之人,那個夢魘一般的男人,定要死在我的手裡,這個決心,自肯特山前那風急月黑的夜晚開始,從來未有過絲毫動搖。
勸住了葉婉華自殺,腳方踩上府門,便被宮裡來的公公喚住,氣喘吁吁的說道:“八福晉,誒,你可害的我好跑啊,皇上叫我去四爺府尋你,沒想你這麼快便回來了。”
我心裡一驚,暗覺大事不好,他竟會在這個時間讓公公去四爺府尋我,想必是宮裡出了什麼事,而此事定然與四爺和我有關。
“公公,實在對不住,進屋裡喝口茶再回去覆命吧。”我討好的說道。
“得了,福晉,您還是拾掇一下衣衫妝容,趕緊進宮去罷,皇上尋您可尋的緊呢,奴才可不敢誤了事啊。”他焦急的說道。
我慌忙將他拉至牆角,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他,暗暗問道:“公公可知皇上是喜是怒?可知這麼焦急尋我所謂何事?”
他接過銀子,有瞅了瞅四周,才低聲說道:“旁的我不知道,但皇上今兒個匆匆下朝了,同阿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