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白皙的肩膀和胸 脯裸 露在外面,正笑盈盈的看著進來的胤禟一夥人。
何玉柱和高武略帶彆扭的轉開了頭,蘇楊和高文面無表情,心裡卻也驚訝不已。胤禟覺察出側前方的打量審視的視線,轉頭迎了過去,是披著披風的兩人中的一個。也是屋裡唯一一個胸前掛著綬帶的人。雖然站在暗處看不清臉,胤禟卻感覺到那人周身的驕矜與鋒利,彷彿一柄帶了鞘的寶劍。將屋裡幾人都比了下去。
胤禟對那人略點點頭,然後看向最前面的四十多歲的黑衣人。黑衣人微笑起來,“你好,我是安東。”稍嫌怪異的強調,邊說邊伸出一隻手。
胤禟看著那隻戴了白色手套的手,猶豫了片刻,伸出右手,“艾九。”聽了這個名字,那粉衣女子用扇子遮了臉,笑著同胸前掛著綬帶的人說了幾句。
胤禟幾乎握了一下便抽了回來,何玉柱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在心裡嘀咕著,九爺身份高貴,這些下等人怎麼能隨便碰觸。
接下來的商談卻出乎意料的順利,得知胤禟的打算,是大規模的貿易往來後,幾個鄂羅斯人商議了一下,仍由黑衣人來說。
“若是您有這個權利,那麼我們自然也會給上位者修書,將事情詳細回稟。擴大兩國貿易,是好事,想來偉大的陛下定會同意的。”
胤禟也微笑了,同使臣打交道,有些事果然便利不少。定下來見面地點和聯絡方式,胤禟帶著人走了。
等胤禟出了屋子,黑衣人起身,彎腰恭敬的請那胸前帶著綬帶的人上座。粉衣女子則依到他身旁。
“大清的九皇子麼,梅唸叨了好多次的人,已經長大了啊。”
胤禟在內務府說出這個決定時,不少人臉上變色。
內務府的皇商,哪個是沒有些背景的。或是宗室權貴的門人,或是內務府世家的親族。況且,內務府幾司的人,哪個沒有收過皇商的孝敬銀子。
胤禟這樣的做法,原來那些皇商把持在手裡的暴利就不得不被別人分一杯羹,且能不能保得住商道還是個問題。
內務府總管凌普就是暗中著急的一個,他父親海喇遜身為原內務府總管,職權之便,他們家也是往口外去的皇商之一。別人不知道,凌普可是知道這究竟的多大利的生意。
怎麼能就這樣平白丟了……
凌普抬頭看向胤禟的目光就有些怨毒,先是父親被奪職,再是家族生意要被搶走,這九阿哥是來針對他們家的?還是來針對太子的……
凌普當下便準備去回了太子爺,可是細琢磨,又不對。這皇商可不僅僅是自己家的,幾大王府都有份。別人不說,承郡王府,莊親王府,簡親王府,這三家都是鐵帽子親王,難道胤禟還敢將這些王府得罪光了?凌普心思稍定,想著如何應對。
李希敬也在一旁皺眉,站出來問道:“九爺的意思是內務府收回皇商的許可權?”
胤禟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不是收回,是提高了底線。原來的皇商想參與可以繼續,初次過去的商家是二十家。有實力的都可以去,但是要把營業額的百分之二十上繳內務府,每三年十五萬兩為底線,上不封頂,不足十五萬的要交齊十五萬。”
每年經營鄂羅斯商道的人上繳全部銀兩不過是十來萬兩銀子,胤禟這底線一下來,翻了最少六十倍。
尚忠看到凌普對他使的眼色,起身問道:“九爺,若是商家都交不上銀兩來,又如何辦?”
胤禟的眼睛掃了過來,微微笑了笑:“你一說,我想起來,不少皇商訴苦說賠錢,想著減少上繳的銀兩呢。”
頓了頓,看到不少人低著頭,卻掩飾不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胤禟緩聲說道:“我很樂意為他們分憂,讓他們再也不用賠錢。這想著成為皇商,等著接手鄂羅斯商道的不是一個兩個,有賠錢的可以撤下去,豈不是兩下便宜。”
尚忠臉上一僵,曉得胤禟的脾氣,笑著說道:“九爺說的是。”
當天晚上,內務府落衙之後,不少人便給個自的主子或是親戚通風報信去了:九爺是鐵了心要換人,想著不換的話,也行,就要捨得出銀子。
錫保看著廳裡畢恭畢敬站著的廣儲司員外郎達哈蘇,笑著挑了挑眉,“這九爺,倒是越大沒有顧忌了。這麼得罪人的事他還真敢做啊……”
92商道
“九爺,來投標的人太多,這二十家商家如何選法?”
聽了李希敬的話,胤禟挑眉,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發愁。
內務府對鄂羅斯的經商路線,是出張家口經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