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笑道:“此清酒非彼清酒,皇上待會一嘗便知。”
很快,這酒就上來了,一共三瓶,由於如今是冬日,故此,飲酒方式,採取了熱飲。酒氣與騰騰熱氣一同冒出來,散發出一種凜冽香味。
酒保小心翼翼的替在桌的每人斟上一杯清酒。
宋徽宗一瞧這酒清如水,而且酒氣獨特,當真是與原有的清酒大有不同,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只覺這酒帶有一股清冽的氣質,抿在口中毫無混濁之感,不禁點頭讚道:“口味純正,綿柔爽口,能列入天下無雙之中,果真都是上等好酒啊。”
這清酒也就是後世的日本清酒,但是由於現在還沒有,李奇只能勉為其難的將其納入了天下無雙的系列內。
李奇笑道:“其實這種酒是微臣前年的時候就開始釀造了,直至今時今日方釀成,這一種清酒也是根據黃酒的釀法,經過稍稍改動,令其味道更佳純正。不僅如此,這一種清酒還有男女之分。”
李邦彥聽得驚奇不已,道:“你說什麼?這酒也有男女之分?”
宋徽宗連忙道:“李奇,你快與我等說道說道,這酒如何分男女。”
操!果然是一群淫人呀,但凡將男和女放在一起,你們就這麼感興趣。李奇暗自鄙視了一番,嘴上還是解釋道:“其實要分起來很簡單,有道是男人似鐵,剛硬無比,女人似水,柔弱嬌媚,這酒也是同樣的道理,若用硬水釀造成的清酒,就成為‘男人之酒’,若用軟水你釀造成的酒就稱之為‘女人之酒’,方才各位嚐到的這種帶有凜冽酒氣的清酒,便是‘男人之酒’。”
蔡京皺眉道:“水都不是軟的麼?何來軟硬之分。”
糟糕!忘了這年頭還沒有軟水硬水一說,我該怎麼解釋了,用太專業的術語,他們又聽不懂!李奇稍一沉吟,道:“敢問各位,水泉與雨水可有分別?”
宋徽宗身居宮中,對此倒是不太瞭解。但是藤吉三木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沉吟道:“多數泉水帶有絲絲甘甜,但是雨水卻是無色無味。”
李奇點頭道:“不錯,但凡有味道的水,就可以稱之為硬水,比如井水、泉水﹑溪水﹑江河水,若無味且來自上天的,便可以稱之軟水,如雨水、雪水。都說女人是上天賜予男人的,水也正是這個道理。”
其實這只是李奇一種很籠統的分法。在後世軟水硬水分法可是需要專業的器材,關鍵是測量水中的鈣、鎂化合物等化學物質,一個廚師若要參加什麼重量級大賽,對於用水的標準可是要達到非常精細,軟水和硬水必須得區分開來,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在後世,水汙染太過嚴重了,你很難得到純天然的硬水或者軟水,所以。一般來說,這水方面,後世的菜式永遠都不能達到完美。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如今的調味料遠遠不能跟後世相比,但是李奇做出的菜式味道不減反增,那就是因為這年頭的材料比後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味道極其鮮美,就拿豬肉而言,後世的豬肉絕對不能與之相比呀,對於李奇而言。這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寶庫呀。
宋徽宗哈哈笑道:“李奇,你這番見解倒是十分獨特,好一個女人是上天賜予男人的,哈哈!”
靠!老子說了這麼多。你丫就記住這一句,什麼意思啊!李奇聽得真是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蔡京呵呵道:“想不到這水原來還這麼講究。”
李奇點頭道:“太師說的不錯,在廚藝裡面。很多菜式都需要指定的水,才能將食物的美味發揮到完美,酒即是水。更加不用提了。”
李邦彥指著剩餘的兩瓶酒道:“李奇,那這兩瓶哪瓶是‘女人之酒’呢?”
李奇反問道:“左相,我們這裡都是男人,為何要喝女人之酒?”
李邦彥一愣,隨即一臉淫笑道:“李奇,話可不能這麼說,道家都有陰陽融合一說,酒當然也是如此,男人當喝‘女人之酒’啊。”
宋徽宗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這群老淫棍,總有一天,你們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李奇故作羞澀一笑,拉開與這群淫棍的距離,手朝那白玉色的酒瓶一指,道:“這一瓶便是‘女人之酒’,剩下那瓶就是梅酒。”
李邦彥立刻朝著酒保一個勁的揮手。
那酒保又替他們每人倒上一杯清酒,這酒看上去與前面哪一種就倒是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卻少了凜冽的酒氣。
宋徽宗等人都迫不及待的酌了一小口,只覺這酒柔美味甜,餘味清爽柔順細膩,稱之為女人之酒,亦不為過啊!
李邦彥叫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