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麼回事,怎麼就鬧出這場面來接下來雲木珠回了一句:“他……他認帳,他以為他不認就完了!”
這話可真真是把阿容驚著了,難道他們有了比較“深入”的接觸,自己拍了自己腦袋一掌,阿容心說別老住歪處想:“雲木珠,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有話總能說清楚,打是打不明白的不是嗎?”
“這位姑娘,我確實不認得你,不過也確實覺得姑娘十分眼熟。離國境裡自不是來一回二回,要是見過也在情理之中,要是從前對姑娘有什麼不安當的,姑娘只管明言,我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周毅山知道雲木珠是王女,態度上自然就更官方一些,至於私下的糾葛,周毅山還真是沒印象。
這一番話不說還好,一說雲木珠胸口的火就又噴了出來: “周毅山,你好意思說你不認識我嗎,當年要不是我救你,你今天怕就剩下一堆白骨了,還能在這話蹦亂跳地指著我鼻子說不認識嗎?”
其實周毅山最疑惑地還是雲木珠準確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在這裡也只有阿容才知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周毅山才不好反駁。
一時語噎,周毅山搖了搖頭也不再接茬兒。
於是屋裡就這麼沉默下來,三人各自沒有言語,好在這時候佟藥令適時出現了,揹著個藥箱蹲到周毅山旁邊說:“皇上,請您伸出手來。”
一聽這一聲“皇上”,阿容就忍不住想拍額頭,這佟藥令也太嘴快了。
她卻不知道這都是謝長青的安排,不只是周毅山暗裡在較勁兒,謝長青也總要回應一下。
恰逢這時大軍壓境,塘驛之外處處都已經被衛朝軍隊佔領,不能不佔領啊,誰讓周毅山要隻身前來呢!在保障了安全無虞之後,謝長青就小小地還擊了一回。
這聲“皇上”不僅是讓阿容想拍腦袋,也讓周毅山和雲木珠一塊閃了神,那倆你著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眼裡是暖昧的火花還是憤慨的“眼刀”。
“你……你……”指著周毅山好半晌中,雲木珠也沒能 “你”出個完整的句子來,顯然雲木珠的震驚要比周毅山更深刻而這時周毅山整好以暇地坐著,任由佟藥令在那處理傷口,他這時在思索,佟藥令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在離國王女面前叫“謝長青,我也漸漸碰到你的底限了,是吧!”周毅山心裡這麼想著又看了阿容一眼,只見阿容端著看戲的模樣兒站在那兒,那表情讓周毅山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那邊雲木珠終於你”完了,沉著臉說道:“我是個笨蛋,真的。你說你是周毅山我就信了,明明知道你穿著打扮舉止儀態都不像籍籍無名之輩,原來……當年我救的卻正是殺我無數子民的安親王,如今的衛帝……”
“雲木珠姑娘,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您那些死在衛朝將士手下的子民,不是因為朕領兵侵略離國而死的,而是喪命在我衛朝將士抵抗侵略的刀兵之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難道還要由著人犯?”周毅山說罷冷笑了一聲,他當年在離國幾進幾齣,雖然不免有敗露的時候,但哪一回都安危一身而退,自然知道離國把他塑造成了什麼形象。
在離國百姓眼裡,他就是那天生好殺戮的殘暴之人,而且狡奸好淫,在離國燒殺無數……而這些歸其根源,是離國朝中傳出來的,無非是要激起民憤罷了。
周毅山的這一番話讓雲木珠久久沉默,過了會兒雲木珠才大笑出聲,直到笑到眼淚都出來了也沒停下來。在笑聲中雲木珠抽出鞭子,紅通通的鞭子直衝周毅山的面門而去。
“皇上……”侍衛們只來得及叫一句,就見雲木珠的鞭子巳經收回去了,地上落了一縷髮絲,呢……龍發!
其實這會兒的侍衛們就該喊“護駕”,然後衝上去把雲木珠逮了,可是侍衛們誰也不傻,但凡是拿人就能看明白,這位離國王女和他們的皇上牽扯不清。
有道是國事天下事都好管好說,獨獨是家事,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而周毅山呢,也自不動怒,這雲木珠能叫出“周毅山”這三個字來,就能說明一些問題。可是更大的問題是,他壓根對這姑娘只熟悉沒印象:“雲木珠姑娘,你這是何意?”
“斷髮斷情,這話是周毅山說的,衛朝皇帝,我們從前不認識,以後也照樣沒交情。”說著雲木珠就轉身走了,只是背景睦起來多少有些蕭瑟的意味,慣來火辣辣的人露了蕭瑟看起來就更顯得悽清。
留下週毅山在那兒徹底愣了,這姑娘也太…… 周毅山找不著詞來形容:“聲聲……”
“在。”侍衛們眾目睽睽之下,阿容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