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讓秋仁杰擔任了蘇州刺史,蘇州本來是唐朝的一個富裕之州,又與市舶司監管著海市。一開始起步時,還是廣州領先的,與唐朝人無關,大食在這裡有基礎,又熟悉,不願意北上。而且廣州有鬱水之便,可以幅shè整個嶺南地區。
但在逐漸轉移,泉州沒有大江大水,可整個福建地區多山少地,百姓又多,自古以來,此地因為環境所bī,重工商,不是喜歡工商,bī的,不放海,也有許多百姓sī自出海。又是造船基地,不僅是泉州,唐朝許多地區有船塢,但造的皆是內河之船。民用海船,還是泉州船塢最多,造出來的海船質量也最好。因此,很快就活躍起來。
可還是不及蘇州,主要是長江運河,大運河可以幅shè揚州、楚州、汴州,甚至兩京。長江可以幅shè江州、鄂州、荊州,直到巴蜀。從今年起,已開始凌駕於其他兩市之上。因此蘇州刺史,職權越重。
二人在位稱職,可因為是太子最核心成員,被李治忌憚,一直打龘壓到現在沒有升遷口這也算是對太子的一個補償。
“秋使君,我還是不想你調動。”魏元忠看著寬廣的淮河說道。
“何神”
“你看,你前面一離開大理寺,後面太常博士吳束之就上書,讓明崇儼調回京城,替陛下醫治。”“太醫署本來就是太常寺管轄的,作為太常寺的官員,自然要對陛下的身體負責。”秋仁杰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真這樣想?”
“魏使君,你當我不知。皇上這幾年身體時好時壞,只是太子一直在東宮,怕太子重新惹出什麼事端,因此遲遲不召明崇儼回京。現在太子才離開東都,人還在西京沒有走,依然還不會召。但過了不久後,不用人進諫,很有可能將明崇儼重新召回了。
其實明崇儼所做太過急切……“我還知道他另外一件事,為了返回京城,除了獻給雍王的那筆錢外,又huā費了六七萬儡錢,地方上買通百姓官吏,替他說好話,上下jiāo口稱讚。又在京城打通mén路。若沒有意外,又有兩三萬循錢正在去京城的路上。”
“此人倒是三個梟雄。”
這麼大的huā費不是小數目,有可能揚州的曬鹽所得的利潤,幾乎為他用空。換成一般人,萬萬捨不得的。“不是梟雄,豈能有這麼大的野心!只是邪不壓正,這是天地至理,他走上了邪路,這一輩子休想翻身做人!”
魏元忠沒有作聲,向淮河西方看了看,申州正處在淮河的上游。
“魏使君,豈止是他一人,太子還沒真正離開,一旦從京兆動身趕向青海,各sè人等會紛紛跳出來,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群魔luàn舞。但這樣也好,太子跳出三界之外,避過這個風頭,讓有良心的大臣看,讓百姓看,才能知道他們應當支援誰。其實何需演變成這樣,陛下終是老了……”至於明崇儼,魏使君,我反而想他抵達京城。若不到京城,臣一番佈置反而沒有作用。只有他到達京城,臣的一番佈置才能環環相扣。太子平安從青海回來,也可以找到最好的機會,一舉定下乾坤,結束全國上下這種húnluàn的景象。“
可說到這裡,語氣卻軟了下去。
太子早日繼位,對國家是有利的,可自己坐視明崇儼這傢伙,帶著那些chūn龘yào到達京城,然後乘機給皇后服用……“自己也是大逆不道了。
第三百二十章 正涼風新發
李威還在長安。
以他的xìng格都很想打造一個和諧社會,但這永遠是不可能的,若是講師,玩玩小心眼,若是村夫,捋起胳膊肘兒比粗更狠,到了朝堂上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李敬玄與劉仁軌的爭執,親眼目睹,不得不防萬一。
於是留在長安,討要各種物資,糧草、帳蓬、兵器、馬匹、車輛、盔甲、一些紮營修建工事的工具、yào材、衣服、防守與進攻的器械。實際上李敬玄也害怕,討要了一批,可不懂,沒有要全,李威拿著清單,天天追要。
這時候也不能顧國家財政壓力了,先將東西運到青海,心裡面才踏實。否則後方有小人搗鬼,扣壓物資。十八萬人,可不是一萬八千人,到時候麻煩才真正大了。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人在長安,披著太子的外皮,父親大約感到愧疚,要也好要。於是大量的物資,以及無數的民夫,還有牲畜車輛,浩浩dàngdàng地趕赴鄯州。所以不親自作戰指揮不知道,象這一場大的戰役,對國家財政的壓力會有多大。勝了還好,若是敗了,就是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