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極為吃不消。
然後將各地的軍隊截留一部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前線是十八萬人,當真自己去了,就能讓所有將領拜伏?因此,得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作為心腹軍隊。截留的皆是各地趕赴青海士兵中的壯士。當然,還是以長安與洛陽兩地的羽林禁衛為主。
與狄仁傑魏元忠做了一些簡短的jiāo談,將他們送出長安城,李威就將這些將士召集,一共六千多人。有的還跟隨他去了南詔立下戰,得到升遷。十八萬人若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壯觀的景象,不知道。那一天晚在姚州城外的作戰,七八萬人,已經覺得無邊無際。就是眼前這六千多人,站在一起已經非常壯觀。
等到集合完畢,李威問道:“你們知道你們將要到什麼地方作戰嗎?”
“青海”
聲音很大的,但李威不信,西南一役,可是親眼目睹,論陣型齊整,羽林軍當為第一,平時就以儀仗為訓練的主要內容。但一打起來,就luàn了,甚至一個個手足無措,還不及那些看起來鬆鬆垮垮的老油條兵。
又說道:“但是孤很擔心,孤雖不常過問,可聽到民間的許多議論聲,說你們靠你們的祖輩餘蔭,進入羽林親衛中,只是想hún個出身,平時打架鬥毆,吃喝嫖賭,欺壓良善,鬥jī溜狗,甚至許多老百姓都認為參軍為恥,而是不榮。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
人多聲音再大,也聽不到,因此,有傳令兵一道道複述,將李威原話傳達下去。
靜默了一會兒,有的羞愧,有的不服,最後答道:“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孤將拭目以待。你們都是兩京子弟,平時自傲其大,不錯,有驕傲的理由,你們是大唐京城弟子,是勳後代,為什麼不驕傲。但現在小小的吐蕃,在我們大唐的邊陲囂張無比,你們說怎麼辦?”
“打,打他的娘”
“但不是嘴上說打就能打得贏的,所以從現在起,跟孤練軍。”
jī發了一下士氣,開始強練士兵。
這些大老爺們是最難管制的,一個個桀驁不馴,軍紀松馳。所以將他們全部攏於自己管轄之下。也不是全無益處,有許多將士爺爺父親,就是將領出身,弓馬大多嫻熟,而且也很驕傲。是兩面劍,用得好傷人,用不好傷己。但總體來說,親衛戰鬥力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然後將截留的壯士充塞進去。到了他離開時,這一支軍隊達到了一萬兩千三百餘人,從中選了選,最強悍計程車兵,選了一千五百人,當作了陌刀手。陌刀可以說是這個冷兵器時代最兇悍的兵器,若是臂力好,能一刀將一匹戰馬生生砍成兩半。但作為陌刀兵,對人選要求極高,不是大力士,休想不停息地舞動陌刀。而且陌刀就是直接對付騎兵的,所以還要悍不畏死。
這些士兵已經是等於挑了又挑出來的,就是親衛,也是經過挑選,畢竟兩京需要更多親衛拱衛,可結果只能選出一千五百名壯士適合作陌刀手。然後各分一半,一半當作了重騎,一半當作了輕騎。在終南山下紮下大營,每天訓練。連同陌刀兵也要訓練騎術,這是為了不拖累大軍速度的。其他士兵騎術、武藝、箭術,還有實戰的經驗。時間短,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就象李威看地圖看情報一樣,練了比不練好。
練軍jiāo給了薛訥,李威繼續在討要物資。呆了十幾天,劉仁軌趕到了長安。
本來是“重病”,準備留在渭州養病,聽到朝廷的詔書,大驚失sè,立即從渭州動身,趕到長安來。
見了面後,立即說道:“殿下,是臣害了你。”
不僅是他,這一次出征,有許多原因。但劉仁軌與李敬玄內鬥,bī迫劉仁軌返回,李威與裴行儉談論兵事時,都感到可惜。兩人就談到青海用帥的事。黑齒常之、李謹行是猛將,然而作帥不適合,一是胡夷,不放心,二是難以服眾。至於其他人,能服眾,李威與裴行儉都沒有考慮,再服眾,不是前去服眾,是前去作戰的。要麼其他人選,薛仁貴雖敗,但若不是郭待封牽制,未必會輸得那麼慘。這一次兵更多,將更廣,又是有備而戰,歷史上也有著名一例,秦用孟明視。
不過也有弊端,薛仁貴個人武藝超群,這注定了他喜歡奇兵走險,容易進入行兵佈陣周密的論欽陵羅網中。而且薛仁貴這種用兵方,也不大適合統帥十幾萬大軍。要麼就是裴行儉,裴行儉喜歡等待戰機,而朝廷等不及,本身威望不高,又不適合。只剩下劉仁軌唯一的一個人選,與論欽陵論戰。
兩人等於是空談,這是裴行儉教導他以後若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