④拉丁文:不自薦,不行賄,不請客。
⑤指選民少而產生較多的下議員的選區。
⑥見張伯倫著《英國的現狀》第二部第二卷第六章第六四頁,一六八八年版。——原注
⑦因為維勒爾總是對詹姆士一世戲稱“公豬陛下”。——原注
⑧詹姆士一世的親信。
⑨查理一世的親信。
這些就是貴族階級的貢獻。我們得承認,並不是出於他們的本心,而且代價也很大,因為貴族階級是個龐大的寄生蟲。儘管如此,畢竟還是一些重大的貢獻。路易十一、黎塞留和路易十四的專政,以及在法國搞的那些土耳其式的玩意兒:如建立蘇丹式的政權呀,壓制臣民呀,使用王權濫施杖刑呀,凌辱平民呀,等等,英國的爵士都加以制止,貴族階級好比一道牆,一邊擋住國王,一邊保護人民。他們用對待國王的蠻橫來贖買他們對待人民的傲慢。雷塞斯特伯爵西門就對亨利三世說過這句話:“國王,你撒謊!”爵士們約束國王,在打獵上傷害他最敏感的地方。比如:每個爵士到了御花園裡有殺死一條鹿的權利。他們在那裡跟在自己家裡一樣。在倫敦塔裡,國王的津貼標準不比一個爵士的高,就是說,每星期十二英鎊。這是應該感謝上議院的。還有,爵士們廢立國王,我們也應該感謝他們。他們驅逐“失地王”約翰,剝奪愛德華二世的王權,廢黜理查二世,粉碎亨利六世的政權,給克倫威爾準備好條件。查理一世也有路易十四的雄心!只是因為克倫威爾的緣故才沒有表現出來。說到這裡,我們順便談談克倫威爾覬覦貴族爵位的事實,雖然沒有歷史家注意過。其實,這就是克倫威爾所以要與伊麗莎白·鮑歇爾結婚的原因,因為伊麗莎白是一個姓克倫威爾的鮑歇爾爵士(這個爵位在一四七一年被廢棄)的後裔和繼承人。也是一個姓鮑歇爾的羅勃沙特爵士(這個爵位在一四二九年被廢棄)的後裔和繼承人。由於重要的事件不斷髮生,克倫威爾發現用黜廢國王的手段來獲取政權,比恢復爵位、利用上議院取得政權容易。對爵士們用的儀式,有的時候是不吉利的儀式,也能用在國王身上。倫敦塔的兩個武士,肩荷斧頭,押解一個被控告的爵士到議會法庭前受審,這個儀式對國王也同樣可以適用,正如同它可以對任何其他的貴族適用一樣。上議院有一個行動計劃,並且一直貫徹了五個世紀。他們也有疏忽和軟弱的日子,譬如說,有那麼出奇的一次,他們讓朱里亞二世①的帆船載來的乳酪、火腿和希臘酒給迷惑住了。英國的貴族是不信任人,傲慢難馭,機警多疑的愛國者。在十七世紀末期,一六九四年,他們制定的十條法案,剝奪了掃桑波頓州的司托克布立治城派送議員參加議會的權利,並且強迫下院議員宣佈這個城的選舉無效,因為那兒有羅馬派舞弊。他們責令約克公爵詹姆士宣誓背棄天主教,詹姆士拒絕了,他們於是廢除他的王權。儘管這樣,詹姆士還是繼續統治英國;不過爵士最後還是抓住機會,把他驅逐出去。這個貴族階級在它長期的存在中,一直有進步的傾向。它不時發出珍貴的光輝,只有現在它快要完蛋的時候除外。在詹姆士二世時代,它使下議院保持四十六名平民議員對九十二名騎士議員的比例。森堡的十六位內廷男爵來對抗二十五個城市的五十個平民議員,也足足有餘了。這個貴族階級雖然腐敗和自私,可是在某些時候還是非常公道的。它是受到刻薄的判斷了。歷史是袒護下議員的。這是一個值得爭論的問題。我們認為爵士們所玩的一套倒是極其偉大的。寡頭政治是野蠻狀態的獨立自主,可是畢竟是獨立自主。就以波蘭來打個比喻吧,它名義上是個王國,而實際上卻是一個共和國。英國的爵士們不信任國王,所以把他放在他們的監護之下。他們時常表現出他們比下議員更會使國王頭痛。他們會“將”國王的“軍”。於是,在那奇特的一年,一六九四年,三年議會案因為威廉三世的反對,被下議院否定以後,卻被爵士們透過了。威廉三世盛怒之下,取消巴斯伯爵在彭登尼斯城堡的管理權,削去摩當子爵的一切職務。上議院是王國中心的一個威尼斯共和國。它的目的是要把國王降為威尼斯共和國的總督。並且把從國王手裡奪來的權力交給人民。
①十六世紀的教皇。
國王懂得這一點,他憎恨貴族階級。雙方都努力削弱對方。每一方所失去的東西都落在人民手裡。這兩個盲目的力量——君主專制和寡頭專政——都沒看出,它們是在為第三者——民主政體——服務。在上一世紀,能夠絞殺斐勒茲爵士那樣一個貴族,對國王說來是多麼痛快的事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是用絲繩子絞死他的。多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