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但毀了人家姚姑娘的名聲,於宰相府來說也不是好事兒。
“沒用的東西。”豐少琛罵了一句,伸手抓過引鶴的手把玉佩塞給他,“你替我走一趟,替我傳一句話給姚姑娘。”
“什……什麼話?”引鶴暗暗地叫苦,派什麼差事不好,偏偏是這樣的差事,自家爺若是送東西給別的姑娘倒也罷了,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就算是鬧出來,以宰相府的勢力,直接把那姑娘抬進門來給爺做個貴妾也就完了。可人家姚姑娘現在名頭多大啊,這事兒若是讓老大人和大人知道了還不得把自己打個半死?
“你告訴姚姑娘,讓她放心。”豐少琛意味深長的一笑,把引鶴給笑得渾身發毛。
“爺,您這……奴才就這樣去,人家姚姑娘也不見得會露面啊!”
“你不去怎麼知道?!”豐少琛不由分說把引鶴推下了車,又吩咐後面的隨從,“給他一匹快馬。”
引鶴接過馬韁繩翻身上馬,催馬疾行出城直奔牧月小莊。
姚燕語現在住在蝸居,引鶴去牧月小莊根本找不到她,不過引鶴知道自家少爺的脾氣,再說這玉佩可是少爺的隨身之物,豈能隨便給什麼下人?於是在牧月小莊沒見到姚燕語,引鶴又打馬如飛直奔蝸居小莊。
這一通奔波下來天色漸黑,姚燕語正窩在暖融融的屋子裡藉著燈光看書,京城裡那些有關於她的風言風語她自然也透過馮友存這個忠僕聽到了一些,煩惱自然是有,但卻也沒有戰戰兢兢。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她早就想過的事情,她修習醫術就是為了治病救人,這是早就溶入她骨血裡的本能,讓她看著一個傷病患者而不管不顧,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只是沒想到會如此高調,先是救治燕王之女,後又救治長公主之子。
一個姑娘家懂得精深醫術本來就是一個很好地話題,足夠那些閒來無事的女人們嚼很久的舌根子,何況這個姑娘還是官宦之女,又救了鎮國公世子。所以,如果這個時候京城裡風平浪靜,對自己的事情諱莫如深才有鬼了。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我們姑娘豈是他一個粗鄙下人說見就能見的?!”外邊傳來馮嬤嬤的聲音打破了小院的清淨,“什麼宰相府?宰相府好端端的讓一個小廝過來傳什麼話?休要信他,直接打發出去完事!”
姚燕語皺了皺眉頭,把手裡的書放到一旁,直起身子來伸了個懶腰,伸腿穿上精緻的金線串珠木屐子懶懶的下了暖榻。
馮嬤嬤剛好訓完了人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盅熱湯,見姚燕語往外走,忙道:“姑娘累了吧?這銀耳蓮子羹剛剛好。”
姚燕語看著馮嬤嬤把湯盅放到炕桌上,開啟蓋子往湯碗裡盛蓮子羹,問:“剛外邊是誰?”
馮嬤嬤回道:“是外邊的小廝來回說有個人說是宰相府的人,奉命來給姑娘送東西。奴才問了,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廝,一個人來的,想來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事兒,說不定是誰打著宰相府的人來胡鬧呢,就叫他把人打發走。”
姚燕語也沒在意,接過湯碗來輕輕地吹著熱氣。沒多會兒的功夫麥冬又進來,見姚燕語在吃銀耳羹便乖乖地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什麼事?”姚燕語把湯碗放回炕桌上,拿了帕子拭了一下嘴角。
麥冬忙上前回道:“回姑娘,申姜說,宰相府來的那個人說什麼也不走,說他是豐家大少爺的隨從,有要緊的事情一定要見姑娘才行。”
馮嬤嬤不高興了,轉頭訓斥麥冬:“胡說!他一個男子豈能隨隨便便見我們姑娘?他把我們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再不走,就叫人給我打出去!”
“嬤嬤也不要生氣。”姚燕語說完又吩咐麥冬:“你出去告訴他,有什麼話讓他直接說,我這會兒功夫不見外人。”
麥冬答應著要下去,姚燕語又對馮嬤嬤說:“不然嬤嬤也去瞧瞧,他既然自稱是宰相府的人,怕也不會有什麼失禮之處。他有什麼話,嬤嬤裁度著辦就是了。若讓他一直在這裡胡鬧也不是個辦法。”
馮嬤嬤聽了這話忙福身應道:“是,奴才這就去。”
姚燕語點點頭看著馮嬤嬤出去了,方把腳從木屐子裡脫出來,穿著棉襪踩在地毯上伸展著腰肢。
最近天氣冷了,她不方便出去運動鍛鍊,恰好《太平經》裡記錄了一種類似五禽戲的健身操,開始的時候姚燕語不怎麼懂,但經不住看的次數多了便慢慢地領會了一點,現在她能勉強練習幾個動作,配合著呼吸吐納之法,每天坐的久了便下來練一練,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