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連聲嘆道:“罷了罷了!如今大長公主不在了,眼見著不管是誰都要踩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姚延意還要說什麼,卻被蘇玉安抬手止住:“姚二爺且莫生氣,我母親心疼三弟,也是氣頭上的話。”說著,蘇玉安轉頭吩咐婆子:“還不把三爺送回屋裡去養著?”
陸夫人自然生氣,轉頭便要斥責蘇玉安,封氏忙上前勸道:“太太莫要生氣了,三弟這樣,姚家舅爺其不心疼?人家不心疼三爺,難道還不心疼妹妹?”
孫氏也在一旁勸道:“太太消消氣,大嫂子說得對。你看月兒小丫頭哭的氣都順不過來了。不看大人,且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陸夫人一聽這話,心裡更加惱火,便指著姚鳳歌斥道:“她自己生不出兒子來,難道就見不得我兒子好?”
姚鳳歌聽了這番話自然也是火上澆油,立刻轉身說道:“既然如此,太太何不給我一張休書把我送回孃家去。太太再給三爺娶更好的進來,也省的三爺斷子絕孫。”
“你!”陸夫人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昏死過去。
“夠了!”蘇侯爺從外邊進來,一聲怒喝止住了屋子裡的吵鬧,“都各自回去,誰再無事生非,就去給大長公主守墓!”
這一聲怒吼立刻震住了屋子裡所有的哭鬧叫嚷。
蘇光崇憤怒的目光掃過陸夫人,沉聲吩咐:“你們把夫人扶進去。”
封氏和孫氏忙欠身應了一聲,一邊一個扶著蘇夫人往後面去了。
姚鳳歌拿了帕子拭淚,站在原地不動。
蘇光崇又道:“你還不進去看看老三?既然傷了就好生養著,省的出去招貓逗狗,整天閒逛闖禍。”
“是。”姚鳳歌福了福身,回頭看了一眼姚延意。姚延意朝著她點點頭,示意她退下,姚鳳歌才帶著珊瑚珍珠等人下去了。
屋子裡的女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蘇光崇父子和姚延意三人。
“賢侄,坐吧。”蘇光崇抬了抬手,率先在主位上落座。
姚延意這才轉身朝著蘇光崇深深鞠了一躬,真誠而歉疚的說道:“剛剛是晚輩無禮了。請侯爺不要怪罪。”
蘇光崇擺擺手,說道:“不怪你。自從大長公主去世這一年多的時間,府中裡裡外外,著實不像話了些,尤其是老三。哎!”
姚延意忙道:“三爺年輕,犯些小錯在所難免。也怪我那妹子太過任性。”
“不怪她。”蘇光崇擺擺手,又吩咐蘇玉安:“怎麼不叫人上茶?”
蘇玉安忙轉身朝著門口吩咐了一句:“上茶來。”
蘇光崇又抬手示意姚延意:“賢侄,請坐。”
姚延意謝了坐,方一撩袍角從下手坐下來。蘇玉安也在另一邊落座。有丫鬟端著香茶進來,各自奉茶畢,悄悄地退了出去。
定候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是家裡的這些瑣事,如今鬧到了賢侄家裡,弄得親戚之間都外道了。說起來,是我治家不嚴。”
姚延意忙笑道:“侯爺這話就見外了。我那妹子從小也是被教養了一副壞脾氣,這麼多年總也改不了。剛剛是她胡說,回頭還請侯爺和二爺在夫人面前多多勸和勸和,別因為這些氣話就傷了一家子的和氣。若夫人因此氣壞了身子,可叫我們兄妹擔當不起。”
定候爺又擺了擺手,說道:“是老三不成器,也怪不得三兒媳婦不高興。這些事情我自會料理。賢侄之前也說了,家醜不能外揚,所以這事兒咱們就此抹過,以後誰也不能再提了。賢侄你說呢?”
姚延意忙拱手道:“晚輩自然遵從侯爺吩咐。”
“好,好。”定候爺點點頭,又吩咐蘇玉安:“去吩咐廚房弄些像樣的飯菜,就說我留姚家二爺在家裡用飯。”
姚延意忙起身拱手:“侯爺請見諒,剛剛急著送三爺回來,家裡也還是一個爛攤子呢,晚輩出來的時候,家裡那小丫鬟哭哭咧咧的尋死覓活,賤內有孕在身,於家事上總力不從心,晚輩得早些回去。”
定候爺聽了這話不免皺眉怒罵:“都是老三那孽畜惹是生非。讓賢侄給他料理亂攤子!”
姚延意淡然笑道:“侯爺這話就見外了,誰讓三爺是我妹夫呢。”
定候又呵呵笑著站起身來,嘆道:“如此,我就不留賢侄了。等改日閒了,我再備了酒菜,請賢侄過來一敘。”
“是,改日晚輩再來喝侯爺的好酒。”姚延意再次躬身告辭。
定候爺親自往外送,姚延意又忙欠身勸留步。
最後,蘇玉安親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