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呢。若這樣下去,怕是連個像樣的媳婦都娶不到。帝都這些家族,哪個不是一顆富貴心,兩隻勢利眼?
梁夫人聽婆子回了話之後,便私下裡安排了自己從南邊帶來的可靠的人專門去盯著連瑞。
連瑞從陸夫人房裡出來並沒有什麼異常,跟往常一樣先回了自己的家,第二日一早,他依然先去鋪子打點,安排好了一些事情之後,方跟店鋪的掌櫃的說自己有事要出幾天的門,鋪子裡的事情讓他多多費心。
這香料鋪子是陸夫人當初的嫁妝,門面本來是不小,前些年宮裡用的香料有一部分是從這個店鋪買,但近幾年來生意每況愈下,如今也只是強撐著罷了。
連瑞交代好了鋪子裡的事兒,也沒急著出城,而是去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梁夫人派去盯著連瑞的兩個人便在酒樓對面的茶攤上坐下來和大碗茶等著他出來。這期間,酒樓的人進進出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其中有三個江湖俠士打扮的人進了酒樓,梁夫人的眼線並沒在意。
一頓飯的功夫,連瑞一個人悠閒的從酒樓裡出來,便牽了馬往城外去了。梁夫人的眼線一個負責跟上,另一個回去報信。
只是到了晚上,跟著連瑞的那個人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報信的這個根據自己的聯絡方式也找不到那個人。又有等了一夜,跟連瑞的那個人都沒有訊息,梁夫人的心又揪了起來。
如此等了兩日,蘇玉蘅再也等不下去了便帶著琢玉和自己的奶孃等人坐車出城。
梁夫人一再勸說蘇玉蘅不要輕舉妄動,無奈蘇玉蘅打定了主意要走這一趟。梁夫人只得又選了從南邊帶來的可靠護衛十二名一路護送。
蘇玉蘅自己也害怕遭人算計,便派人悄悄地給姚燕語送去了一封信說自己去了大長公主墓地,若兩日不回,請姐姐趕緊的派人去接應。她沒敢跟韓明燦講,因為這不過是她莫須有的猜測,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就只告訴了姚燕語。
當時姚燕語正在國醫館,便立刻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葛海,叫他把這封信去交給唐蕭逸。
葛海不明所以,還跟姚燕語開了個玩笑:“夫人不怕將軍知道後把二哥給綁到靶子上烈鷹衛們練箭麼?”葛海一直叫唐蕭逸二哥,雖然輪模樣葛海看上去比唐蕭逸大三四歲。
姚燕語笑道:“這事關乎蕭逸後半輩子的幸福,所以你廢話少說,趕緊的去,越快越好。”
“明白。那我這就去了。”葛海忙收起玩笑之色,匆匆而去。
卻說蘇玉蘅出門這日,陸夫人果然叫人請了軍醫劉善修來給蘇玉祥治傷。
劉軍醫對自己當初剽竊的姚燕語的那一劑養外傷的方子頗為自信,這廝也算是個刻苦鑽營的主兒,就算在北大營被眾人排擠,依然頂著各種壓力沒有退縮,而且還藉機翻閱了一些相關醫書,然後把方子改良,又加了幾樣藥材,然後居然製成了丸藥。
而且他管這一劑丸藥叫劉氏秘製,且私下裡制了一大批這樣的丸藥,賣給了雲都城裡的幾家藥鋪。
還別說,老百姓們聽說這方子是一位軍醫家裡祖傳的,這位軍醫還因為這張方子在北征的時候立了功,得到了皇上的嘉獎,便對這丸藥的療效深信不疑。
這一種用毛冬青,板藍根和延胡索三味中藥為主,命名為‘活血散瘀丸’的藥買的還挺好。短短一兩個月便為劉軍醫賺了不少銀子。
這次劉軍醫有幸被定候府的大夫人請來給三公子治傷,自然又帶上了他引以為豪的丸藥。
蘇家乃百年望族,又是皇親國戚,自然非一般官宦人家可比。再說,劉善修的出身並不高,事實上但凡軍醫,出身都不高。而且這些軍醫常年呆在軍營裡,根本沒機會進出權貴之家。所以劉軍醫一進定候府的大門便收斂起了他那得意之色。不過,侷促之餘,又有一種終於熬出頭來的飄飄然。
一應禮節過後,陸夫人吩咐連嬤嬤:“帶劉大人去給老三看病。”
連嬤嬤忙答應了一聲,帶著劉善修往祺祥院去。
劉善修早就知道定候府的三公子是姚燕語的姐夫,如今這定候府請自己來給三公子看病,可見是瞧不上姚燕語的,看,連親戚都維護不好的人,肯定為人處世不怎麼樣。劉軍醫默默地想。
蘇玉祥的傷在劉善修的眼裡絕對是小傷。就這樣的傷在軍營里根本輪不到他出手,下面的人給包包裹裹,然後去床上躺上一陣子也就好了。
可蘇家三爺是誰?那是從小嬌生慣養的主兒,劉善修自然不敢怠慢。診脈,看傷,揉捏傷處的筋骨,然後有木有樣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