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冬日的陽光照在帝都城的街道上,青石路面泛著白灼的冷光。姚燕語靠在馬車裡思考著父親的話,渾然不在意外邊的人來車往。
對面的街道上也有一隊車馬徐徐的經過,領頭的是幾個體面的護衛,後面跟著一輛青呢子車棚的牛車,牛車旁邊一個青布衫的男子騎馬跟隨,他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眼神黯淡無華,偶爾掃過一眼,便叫人忍不住為之惋惜悲傷。
再往後跟著的則是七八輛拉行李的驢車,還有託著箱子籠子的驢子。
街上來往的百姓圍觀的圍觀,議論的議論,車隊依然以其沉默的態度往南城門的方向走。
忽然前面的錦麟衛停了下來,接著後面的牛車驢車等等全都跟著停下。騎馬的年輕公子微微抬頭,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回事兒?”
跟在他旁邊的一個錦麟衛欠身回道:“豐公子,前面是寧侯府夫人的馬車,等她過去咱們再走。”
“寧侯夫人?”豐少琛朦朧的眼神裡帶著疑惑。自從豐宗鄴出事,他和靈溪郡主被禁足在靈溪郡主府內,幾乎與外邊隔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就是衛將軍夫人,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