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條敘述主軸。
我喜歡電視,大多時候,我對這個節目和節目製作人員有信心。但有時我不禁會想,他們想要的是某種科學怪人式的超級電視節目:肥皂劇加情景喜劇加談話秀加比賽,全部合而為一。我想他們真以為可以擁有一切,但是他們不能。至少他們不能從我這裡得到。
17 卡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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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羅拉立刻搭車前往機場,這樣至少可以省掉一些時間,而且在那裡或許還能拿到地圖。艾略特在計程車前座,米夏和我們一起坐在後座,我和羅拉因此貼得很近。我大腿上放著“小瑞奇”的籠子,滑雪杆在車內以一個危險角度豎立著。羅拉又盯著那些提示文字,看能不能發現其他可能的地點。
“爪哇(JAVA),”她說,“有可能是這個。”
我努力思索,但對爪哇毫無概念。關於這次旅行,有一點我很確定,就是它讓我明白自己是個多麼無知的蠢蛋。“你對爪哇知道多少?”我問。
“不多,不過———嘿!雅加達(JAKARTA)不就在爪哇嗎?這個字裡有J也有K。”她又試了試其餘字母,然後劃掉。“不對,不是。”
“好吧,”我說,“這樣吧,我們到機場去買瑞典和爪哇的地圖,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她放下手裡的紙。“老天,提示越來越難了,不是嗎?”
“是呀。不知道選數字的人解得如何?”
“我不知道。凱西的數學還可以,不過這不是她最強的科目。”
“唉,傑夫最強的一科是‘摩登原始人’小常識,不過我懷疑不會有什麼幫助。”
羅拉靠著車門,彎起身子,我猜她又想到凱西了。我本想是不是該說些什麼,但是我們一直面對攝像機,也許她不想讓某些話題變成節目情節。我也看向窗外,想找個無關痛癢的話題。
“日本的自選車牌不多。”我說。這裡汽車車牌是白底綠字,多半都是數字。
“是不多。”
“有這麼一次———”我暫停一下,等她抬眼看我,“我正在高速公路上開車,看到兩輛都掛著自選車牌的車子出了車禍。”
她等我說下去,但我沒有再說。“真的嗎?”她說。
“沒錯。就像‘改編詩’。我發誓這是真的:其中一個是‘律師’(ATTORNY),另一個是‘傻瓜’(BONEHED)”
“哈!”她神情放鬆了些,說:“可憐的‘傻瓜’。”我們會順利走完這一程,我想我們會成為一支好隊伍。
“不騙你,”我說,“生活不容易。我們暫停一下,為全世界的‘傻瓜’默禱片刻。”
終於,她笑了。米夏投給我一個奇怪的眼神,但我才不管呢。車外有蔓延錯綜的街道、有魅惑的光影,還有一種我尚不瞭解的語言。我們奔向一個新國家。羅拉笑了,我在這裡的工作就完成了。
。 想看書來
18 朱麗葉(1)
如今既已卸下“庸才總統”達拉斯的沉重負擔,我可以好好在這個節目中爭取領先了。我必須說,不管和凱西一組有沒有好處,但和這個真正的聰明人搭檔以後,競賽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我開啟數字提示信封,眼前出現的是:
6750802
02036198
我有點慌了,但是凱西不到五分鐘就猜出這是我們下一個目的地的經緯座標。我想達拉斯一定沒聽過“經緯座標”這個詞,這傢伙腦子裡只有為希爾斯百貨“設計”的一系列運動服裝。
我很喜歡凱西,昨天晚上即使旁邊沒有攝像機,我們在外面也玩得很開心。她聰明又有趣,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想觀眾也會喜歡她。我還在考慮跟她打情罵俏這一招用得對不對;她比我喜歡的要豐滿一些,我必須思考一下這樣看起來會怎麼樣。但幸好她很漂亮,而我想如果那些大尺碼服裝模特兒能夠賺到錢,就表示大眾沒那麼挑剔。不管怎麼樣,我們兩人相當投緣,而我想她絕對被我吸引了,這是我能夠運用的能量,不管我決定怎麼做。
這是最佳的待人之道嗎?不是,應該不是。但相信我,我心裡很清楚:我會很謹慎地讓眾人看到自己的某些部分,儘管我並非永遠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有時候我會突然覺得,自己絕對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如果你想找個方法進入我內心,想在我盔甲上尋找一道小裂縫,好窺見我那顆躲藏在盔甲下的跳動的心,恐怕要找很久。在其他時候,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
不過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