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邊觀戰了。
傅夫人的雙唇,又微微翕動了幾下。
燕俠微一怔,轉眼望傅夫人,他碰上的,是傅夫人的一雙包含太多,多得令人難以言諭的目光。只一瞥,他伸手拉住了無垢的皓腕,道:“咱們走!”無垢一瑕,要說話。燕俠低低說了兩句。無垢一怔,也轉望傅夫人,她碰到,是跟燕俠碰到的一樣的一雙目光。她身軀倏泛輕顫,美目湧淚,向著鬥場投過一瞥,頭一低,跟著燕俠騰身而起,直射觀外。
傅小翎大急,急叫:“你不能跟他走。”飛身追了去。
傅夫人這時候說了話,一聲:“玉翎,我追小翎去了。”她一閃也不見了。
傅侯聽見了,也看見不能走的人走人,或苦於不能分身,不由大急,更怒,急怒之下手上的威力倏加三分。老道一身修為猶在天塵這上,但畢竟難接傅侯神威,砰然震動聲中,老道衣袂狂飄,鬚髮指動,踉蹌而退。傅侯一雙鳳目赤紅,暴喝聲中跟進,單掌挾千鈞威力,當頭劈下。
老道仰天一笑:“無量壽佛,師妹,我先走了。”眼看老道就要傷在傅侯這威力千鈞的一掌之下。驀地,一條人影起自大殿,電射而至,疾迎傅侯鐵掌!砰然大震,傅侯一晃後退,來人正好射落在他跟老道之間,一襲黑衣,一頂大帽,赫然竟是燕俠那位關叔關山月。
傅侯一怔色變:“又是你!”
關山月:“威侯怎麼好為難一個出家人?”
傅侯道:“你知道他……”
關山月道:“我知道,我來了不少時候了,早在虎駕降臨的時候,我就來了。”
傅侯道:“那時候你就來了,為什麼你不管郭燕俠……”
關山月道:“我告訴過他,他的事必須自己應付,現在:他體會一下艱難危厄,對他們兩個也有益無損,但威候要這殺位老道,我卻不能不管。”
傅侯嗔目厲聲:“好,你管,拿不住郭家人,拿一個你也是一樣。”他倏抬雙掌。
關山月沒動,微一笑道:“一個關山月,一位老道爺,我幫了他,他一定不會不幫我,威侯自問,時這場仗,有多少把握?”
傅侯再次厲喝:“關山月,你……”—聲“你”剛出口,倏地一口鮮血噴出,身軀一晃,退了一步才穩住。
關山月道:“威侯當朝柱石,還請保重。”
傅侯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聲顫喝:“走!”他轉身飛射出去。四護衛立即騰身飛起,跟了出去。
老道轉望關山月,肅然一稽首:“多謝施主……”
關山月微笑答禮,截口道:“道長如若謝我,玉成我侄兒百年好事之情,我又該謝誰?”
天塵稽道:“大恩不敢言謝……”
關山月答禮道:“老仙姑一念之善成人姻緣,足得無究後福,可喜可賀,我不過耍了嘴皮子,根本連手都沒動,又何來什麼大恩?”
老道肅然道:“你戰而屈人之兵,是為上智,也是兵法運用之最高境界。”
關山月笑道:“道長,我臉紅了。”
天塵道:“請教……”
關山月截口道:“不敢當,關山月蒙郭南海不棄,視為朋友,飄泊江湖一武夫耳。”
老道目光一凝:“入耳高名上姓這三個字,老道想起早年雍郡王府,猶在年羹堯之前的一位修為蓋世,足智多謀的人物……”
關山月一笑截口:“那是一段裝神扮鬼,想起來頗為不舒服,道長真要追根究底,不如再往前探尋,昔日袁大將軍靡下有員還不錯的戰將……”
老道瞿然,驚吧出聲:“老道明白了,原來是關將軍。”
天塵肅然稽道:“天塵有眼無珠,應該重見一禮。”
關山月欠身答禮,道:“彼此都不要再客氣了,似如此這般你來我往,何時算了?”
老道道:“那我們師兄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關山月目光一凝,臉色趨於肅穆:“兩位不要貪戀這京畿繁華,何妨往南走走,南方盡多名山大澤。”
天塵神情一震:“關將軍是說,他們會適怒整個‘嶗山’?”
關山月微笑搖道:“雍正正值用人之期,若是動了“嶗山”以後不家誰會為他賣命,何況這件事也不能怪“嶗山”。允禎要是連這一點都看不清,他就不配稱霸主梟雄了,但是安慰愛將,殺一而儆百,這種事他絕對會做的。”
老道道:“無量壽佛,多謝將軍明示,老道竟是“嶗山”道,不能捨‘嶗山’他去。”
關山月目光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