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起身,把金河給生生幹在了當地。
他真不知道自己把高馬麗得罪了這樣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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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九章90
兒子在省城煮下糊糊一鍋,;
老子正在老家煮另一鍋糊糊。
石門掌石羅鍋與媒婆三姑終於說定了弟弟代哥相親的事。
三姑拍了胸脯,說柳樹灣那邊她能給瞞住。
而石羅鍋深知銀河那脾性。明著讓他去哄人,那犟種保準不去;或者去了呢,也不會哄人。所以就沒給他明說,今番相親是頂著哥哥的名義。
銀河不知內情,興高采烈跟上三姑去相親。三姑要走大道坐上一截汽車,然後再鑽柳樹灣的山溝。石羅鍋捨不得一塊五的車費,建議他們走山道,說這樣抄近路,快。走山道,攏共不過十來裡!
秋天山坳裡,野楓山橡,紅葉如火。銀河許久沒在野外了,這一走,倒也旅遊似的,心情舒暢。再說,到了柳樹灣,說不定能打聽到小英家,也好設法去見見,好免了自己的思念。就是這個小英,叫他知道“人想人”是個什麼味道。
一路上坡,三姑走的氣喘吁吁。直叫站下喘喘,要歇腳,“累死你祖娘啦!累得你祖娘迷糊!知道要出人命,哪怕三姑花那一塊五!”
銀河撅了一根山柴,一把捋去了細枝雜葉。朝三姑伸過去,讓她抓住:“三姑,來,抓住這,我拖上你!你是我三姑,要不然,我扛上你就上去啦!”
三姑沒奈何地笑了:“小挨刀的!省下力氣扛你媳婦兒吧!”
銀河朝上拉著三姑,說:“三姑!我是說,我能扛動你三姑;我不是說,我要扛你三姑!你不願意我扛你三姑,我還能硬要扛你三姑?三姑,你說是呀不是三姑?”
三姑也樂了:“小挨刀的!一氣三姑,鬧得三姑都快不知道誰是誰的三姑!”
銀河並不覺得糊塗:“這還能成了問題?你是我的三姑,三姑你總成不了你三姑的三姑!對吧?三姑!”
三姑看銀河逗嘴皮子,心裡滿意,這小子,頭一回相親,一點不慌。事情有成。畢竟還是在外頭見了世面!於是又吩咐道,“銀河,你去了她家,也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舒舒展展的,叫人家看見象個在省城裡做大事的、有文化的!”
銀河一聽文化兩個字,就頭大:“相親,不考字語吧?要是考字語,我趁早甭去!咱文化低,不認識幾個字!”
三姑讓他放心,“不考字語,人家看見你滿意就行!”
不想銀河反問道:“那我要是看見她不滿意吶?”
三姑倒沒想到這一下。只得慢慢解釋:“啥叫相親哩?就是相看!人家大人先和咱們見面,說說話;看見你還稱心、滿意,人家閨女再和你見面。那閨女叫個柳鶯鶯,可是喜人待見一朵花兒!你包準滿意!一百個滿意!到人家對你也滿意了,那不就成啦?”
銀河想得又多一步,“她家要是對我不滿意哩?”
三姑說:“人家爹媽要是不中意,那你就連人家閨女的面也見不上!”
銀河覺得這下吃虧啦,“那她爹媽不是白白看了我啦?”
三姑便是個笑:“二半吊勁兒又上來了!那依你說哩?”
銀河一臉認真地說:“依我說,他家那閨女,也得走十來裡山道,來咱石門掌,叫我爹我媽,白白地看她一回!”
三姑拿指頭數劃他:“憨憨!抬死槓、死抬槓!和你爹一副驢性!——聽我的吧,咱銀河的人材、條件,他爹媽說不出別的來!”
三姑與銀河腳步放快了。爬上山樑,柳樹灣遙遙在望。
銀河突然要打聽個人,“你們這柳樹灣一帶有個叫小英子的嗎?”
三姑想想,沒這麼個人。銀河也就沒再細說。
說話間聽見狗咬了,進村了。
石門掌這兒,他們一走,老兩口就擔心上了。老媽擔心銀河笨嘴拙舌的,人家相不中。老爹說找物件是碰哩,過日子是混哩,也許碰對了,人家女方還就待見咱的沒嘴葫蘆!再說,咱還有硬頭的條件兒,能在省城安排工作。好傢伙,省城!
石羅鍋擔心的是,三姑招呼不到,銀河心實,這“冒名頂替”說不定就漏了湯!
不過,已經煮成這號夾生飯啦!他們就只好看三姑的本事、看銀河的命相了!
羅鍋嫂嘴裡禱告彌念,不知求告了哪幾路神仙佛祖。
《兄弟如手足》第九章91(1)
三姑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