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來得留神,她一有動作一雙大手迅速的定住她的腰,不讓她像一頭野牛橫衝直撞地衝動行事。
待在她左右的確是驚險連連,若要找刺激找她準沒錯,包管嚇破十個膽。
怏笑不出來的諾亞一把抱起她安置在手編藤椅中,自嘲自個的自找麻煩,環肥燕瘦的各國美女任他挑選,偏偏他挑中了個性最辣的她。
要是貪一時新鮮還無所謂,可是對她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好感,黏她黏得愈緊愈捨不得離開她,他想他腦子一定是被她壓倒在地時撞傷了,所以瞧她順眼極了,連她的火爆性子都覺得可愛地令人莞爾。
除了她使用暴力的時候。
“諾亞,你放手好不好,不要老是礙東礙西地阻止我討公道。”誰敢讓她吃虧她就讓誰好看。
天下人皆別想在她身上佔便宜。
他啼笑皆非的在她唇上輕啄,“你剛把人家打得不成人樣,這股氣還沒消呀!”
“不一樣,剛才是新仇,這會兒是舊恨,當然要算清楚。”她的臉不小心紅了一下。
要命,他未免吻上癮了,害她心口怦怦亂跳,萬一他動不動就來個嘴對嘴,她早晚死於缺氧。
“既然是舊恨就慢慢算,反正跑不掉嘛!瞧你臉色白得像鬼,八成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光了。”看得他心好疼。
“喔!她又暈車了。”一雙充滿好奇的眼來往掃描兩人親密的舉止。
“閉嘴,任正義,你出門別說是我堂弟。”否則她會沒臉見人。
“人家是關心你,無敵女金鋼敗在暈車上是很丟臉耶!”她這毛病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山頂山谷來回跑十幾趟沒事,要她舒舒服服的坐在公車上反而吐得淅瀝嘩啦!她的體質還真不是普通的怪,匪夷所思。
“有你丟臉嗎?縫個傷口慘叫得像殺豬,害我不好意思地想挖個地洞埋進去。”她才是真的顏面無光。
他不服氣的反駁,“沒上麻藥耶,要是你肯等個五分鐘我也不會痛得哇哇叫。”
哪有人嫌護士去地下室拿麻醉劑麻煩的,硬要醫生快點縫合傷口,肉不是她的她當然不知痛,受苦受難的人是他。
“拜託,我的時間很寶貴,你知道五分鐘可以賣出幾個馬桶嗎?”要不是為了送他下山就醫,她何必多吐一次。
“喔!我才求求你,別提馬桶。”他好想上廁所,可是……
包得像木乃伊怎麼上嘛!
“懶得理你。”她朝十六歲的嘎瑪勾勾食指。“你說近來牧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嘎瑪看了看她身邊高大的外國男子,謹慎的靠了過去。“有人要買牧場蓋度假飯店……”
她由六個月前任依依在葬禮過後不久就下山那時說起,原來隔天就有土地掮客到牧場洽談買土地事宜。
因為老人家生前曾經說過,寧可把土地捐給國家公園也不賣地破壞生態資源,所以雙方一直談不攏的各持己見,最後不歡而散。
前三、四個月仍有不少地方有力人士來遊說,說什麼為了地方繁榮要適度開發,反正就算他不賣地也有別人會賣,何必和自己過不去把錢往外推。
“……兩個月前那女人私下和建設公司達成協議說要賣地,收了一千萬訂金不肯還,氣得富貴伯血壓上升,差點就……”去了。
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任依依的堂嫂劉月理,兩人一向不合,她從來沒叫過其名。
“所以我堂叔是上醫院拿藥咯?”風騷月還真是不知安份呀!
“呃……他……他受了一點小傷……”
“小傷?﹗”
嘎瑪一副快哭的模樣,“富貴伯說他沒注意,被柵欄的鐵絲勾傷,可是我怎麼看都像給刀子割了一刀,傷口好深吶!”
任依依又要火冒三丈了,救火員諾亞連忙壓住她雙肩不讓她起身。
“你們全都是死人呀!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通知我,是不是要等我回來奔喪才告訴我!”她找死人問嗎?
“堂姐……”她講話好毒哦!
“富貴伯說你在臺北過得很好,要我們別為了一點小事就去吵你……”其實她沒說出口的,是那個女人把抄有任依依通訊地址及電話的紙給撕了,就算他們要找人也無處可找。
“受傷叫小事,是不是全家死光光才叫大事,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呀!”任依依氣得口不擇言地亂咒。
“依依,冷靜點,她快被你嚇哭了。”她一發起脾氣來簡直驚天動地。
諾亞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