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滾滾的燭淚卻沒讓這個絕色麗人有什麼行動。
柳輕非靜靜地站著她的身後,他心中不是不震撼,只是他敏銳地察覺到眼前的佳人有著一絲異常,在不清楚她會做出什麼的時候,他也不願兀然先一步行動。直覺告訴他,佳人的情緒十分不妙。
“柳輕非,幫我把那些鐵鏈統統弄斷,把她救下來。”零的語氣清淡。柳輕非站在她的背後,瞧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卻感覺到她那隻舉著蠟燭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沒有一絲的猶豫,他果斷地走上前去,用內力震斷了那鏽跡斑駁的鐵鏈,並且精準地抱穩了那失去束縛綿軟落入他懷中的少女。
直到這一刻,他才看清密室內的這股味道的來源竟是因為那十字木架下的一攤穢o物!上官峰竟然沒有讓她自由活動過!甚至連如廁也是迫著她被束縛著如廁,這是何等的屈辱!!
就在柳輕非眉頭緊緊凝著的時候,零輕輕地走了過來,抱過他懷中昏迷過去的少女,輕輕地蹲了下來。輕輕地撥開她面上滿是汙垢散發著臭氣的頭髮,零的眼角竟落下了熱淚。
“我曾經,也被這麼對待過。”零輕輕的一句卻如一道驚雷一般閃入柳輕非的耳中,震得他的心沉沉地如同被大錘擊打一般疼痛。
“但是,我很快便逃出來了。你卻沒能逃過。”零的話語有些飄渺,對著懷中的少女輕聲呢喃道:“你就是寶珠麼?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一絲委屈,不會。”
分不清這一句是在對她懷中的寶珠說,亦或是在對她自己說。
柳輕非默然蹲下身來,零趁機把懷中的少女輕輕放於他的懷中,面無表情地脫下自己的白裘附在她身上,輕柔地為她繫上脖頸出的繫帶。
望著她面上那一道未乾的淚痕,柳輕非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沙啞:“零……”
零未回一語,滿上的報請淡漠如水,甚至沒有瞧上他一眼。做好一切後,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地上的鐵鞭面前,彎身把它撿來起來。
握著鐵鞭,她背對著柳輕非:“你站在石門那邊。”
柳輕非默然照做,抱著手中那幾乎沒什麼重量的寶珠,他的面上有著無盡的擔憂。
爾後的這一幕,讓柳輕非一生都難以忘懷。
零執起鐵鞭,發狠似地用地在這小小的密室聲揮打著;那不知道被壓抑了多少年的情緒與厲聲的、憤怒的呼喚此刻從她的喉嚨中盡情地溢位。伴著那震怒的吼聲,零的鐵鞭幾乎把那個十字木架打得盡碎,就連那地上的穢o物也被她打得灑滿整個密室,那股酸臭味更是濃郁。
但是零並未介懷,反倒是更為瘋狂地揮打著鐵鞭,打得那牆壁“嘭嘭”作響,直至在上頭留下了深深淺淺的鞭痕。
柳輕非靜靜地看著,環抱寶珠的雙臂不覺加緊了力度,但是他卻並未上前阻止,因為他知道,此刻的零需要的是無盡的發洩,若是阻止,她會瘋的。她會受不住的。
不知過了多久,那條鐵鞭“嘭”的一聲便斷成了兩截,零握著那半截斷了的鐵鞭靜靜地站在密室的中央,直至柳輕非緩步走上前去,並不在意腳下一地的汙穢。
他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扯下那半截鐵鞭,心疼地握著那隻佈滿血痕的柔荑,他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不捨:“我們,回去吧。”
第四十章
柳輕非一手抱著那昏暈過去的寶珠,一手摟著面色仍舊鐵青的零立於房頂。本來只想罩住寶珠所藏的位置,並無打算馬上救出。如今這個狀況,不出一日上官峰便會知曉寶珠被劫的事實,留在上官府未必是最好的打算。
“零,隨我回血影樓,可好?”雙眸認真地望著零,柳輕非十分認真地給出自己的建議:“如今這形勢,上官峰沒了最後的底牌必定要抓狂,雖說如今你是公主的身份,但難免著了他的道。”畢竟他可是毒學的愛好者,又承襲了芙蓉絕大部分的苗疆蠱毒學識,硬碰硬未必是好事。
“我要殺了他。”零的眸中閃爍著濃濃的殺意,面上覆上了一抹層冷霜。
“我知道,但不是今日。”手臂一攬,柳輕非輕輕抱擁著零,“如今我們要做的是要讓寶珠恢復傷勢,再問清這些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然後再好好對付那無人性的兩父子。
側著秀顱望著寶珠那張狼狽骯髒的臉龐,零的眼神不覺添了幾分柔色。好一陣,她在悶在柳輕非的懷中輕輕應了句:“帶上林淨和小翠,我們馬上離開。”
柳輕非聽罷,薄唇微微揚了起來:“這才是我的零。”
旋即他身形一閃,三人的身影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