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
唐胡盧的身軀是側躺著的,並且還蜷縮在了一起,他的雙手放在了腹部,眼睛瞪得老大,已有些嚇人,顯然是死得很不甘心。
秦寶寶畢竟是個女孩,她理應最怕看到死人的慘狀,更何況唐胡盧又是她所熟悉的人。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她一點懼意都沒有,並且還伸出手將唐胡盧緊緊按在腹部的雙手扳了開來。
果然,從唐胡盧的雙手中有一樣東西掉了下來,滾落到了地上。
眾人中頓時有人驚訝出聲道:“鹿皮手套!”
這個人是唐老鴨,他說得一點都不錯,由唐胡盧懷裡掉落下來的東西正是鹿皮手套。
雖然眾武林豪客有的並沒看過鹿皮手套是什麼樣子,可唐老鴨身為唐門弟子,他對此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秦寶寶默不做聲地由地上撿起了鹿皮手套,她將鹿皮手套抓在手中,愣愣地出神,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是在想著什麼。
有人卻忍不住開口說話了,這個人不是別人,他也正是唐門的一員,而且也是眾人中對鹿皮手套最有發言權的唐傑。
只見唐傑的臉上非但沒有悲意,反而是充滿了怒容地道:“好呀,原來鹿皮手套是被他偷的,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死了活該。”
眾人一聽,當下也都糊塗了起來,雖然他們在大廳中已聽到過這番話,可一旦親自看到真相,卻又都迷惑不解。
他們搞不懂,即使唐胡盧偷了鹿皮手套,可是他又為何死在這個地道里,又是什麼人將他殺死的呢?
這一系列的疑問,錯綜複雜地交錯在一起,真是解不開理還亂。
可他們立刻又看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秦寶寶在聽到唐傑地這番話後,居然站起身來,怒道:“你說什麼?”
眾人皆嚇了一跳,他們從來沒有看到秦寶寶如此大發雷霆,而且也從未看到她因發怒而使面上的肌肉扭曲變形,顯然,秦寶寶是大怒至極了。
唐傑看到秦寶寶的樣子,嚇得他倒退了一步,口中吞吐道:“寶少爺,我……我說錯……
錯了什麼嗎?”
秦寶寶狠狠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不僅說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唐傑慌忙道:“為什麼?”
秦寶寶道:“因為鹿皮手套不是他偷的。”
唐傑道:“這就奇怪了,不是他偷的又怎會在他懷裡呢?”
秦寶寶“嘿嘿”冷笑道:“這個原因太簡單不過了,是有人在故意嫁禍於他。”
唐傑不服地道:“你又沒有親眼看到,怎會知道偷鹿皮手套另有他人。”
秦寶寶道:“我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這個人是誰!”
唐傑慌忙問道:“是誰?”
秦寶寶盯著他道:“這個人是誰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唐傑糊塗地搖了搖頭,道:“寶少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又不是我偷的鹿皮手套。”
寶寶聞言怒道:“住口!你還想狡辯,分明就是你偷的鹿皮手套,然後又殺了唐胡盧嫁禍於他。”
“啊?!”眾人大驚,他們沒想到秦寶寶會這樣說,而且在他們看來,唐傑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莫非秦寶寶是因為看到唐胡盧的死而急糊塗了。
唐傑聞言嚇得往後連退了兩步,方始立穩身形,道:“寶少爺,你說這話可要拿出真憑實據來,我可擔當不起這個罪名。”
秦寶寶道:“你想問我要證據,可以,我告訴你。”
頓了頓,她一指一左一右兩個地道口,道:“這就是證據!”
唐傑似是也不再慌神了,他反而笑了笑道:“笑話,這跟地道有什麼關係?”
秦寶寶道:“怎麼沒有關係,沒想到你還挺能裝蒜,你怎麼不敢承認這條地道是你挖的?
年青人要敢做敢當麼。”
經她這麼一說,眾人就更加糊塗了,但他們又不便插手,只得立於一旁細聽究竟。
只見唐傑臉色微變。但很快地,他又恢復如常地道:“寶少爺,你不要越說越玄乎了,要知道,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秦寶寶咬了咬牙,道:“好,你既是想頑固到底,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在此向你說清楚,揭穿你這個偽君子。”
唐傑未有作聲,但他的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不為人所察的驚慌之色。
但見秦寶寶又道:“唐門本無地道,而一夜之間竟然會冒出兩條地道來,已經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