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第三箭果中,乾隆大喜,賜黃馬褂。因為個頭小,黃馬褂拖在地上很長……

《清朝野史大觀》中《阿哥殺賊》一節記綿寧斃敵事又加虛張,謂:“嘉慶十八年,林清之黨闖入宮中。宣宗時在上書房讀書,聞變,與內監登垣瞭敵……舉槍射擊之,未命中,怪而察之,知為空彈。因急取衣服間銀扣作丸,再射之,應聲斃。教徒不敢逾垣進,積此二因,遂緘名金匱。”銀扣能否作槍彈,待考。

綿寧少年射鹿,青年射敵,都屬武事。長於武事,證明到他這一代,清皇族尚未丟掉弓馬打天下的優良傳統。而他兩槍擊斃兩敵的經歷也創造了一個紀錄:即入關以後,滿族皇帝唯一親手殺敵者。雄武如康熙、乾隆,何曾在兩軍對壘中親手殺過敵人?

歷史,似乎期待這位皇子在未來的歲月中顯現武德武功。

五、 嘉慶指責“因循怠玩”

九月十九日(10月12日)辰時,嘉慶帝乘馬入都,兵民夾道迎拜。緩轡入宮後,隨即下《罪己詔》。太監宣讀,諸王大臣集乾清門跪聽之。其《詔》曰:

朕紹承大統,不敢暇逸,不敢為虐民之事,自川楚教匪平後,方期與吾民共享承平之福,乃昨九月十五日,大內突有非常之事,漢唐宋明之所未有,朕實恧焉。然變起一朝,禍積有素,當今大患,惟在因循怠玩。雖經再三誥誡,舌敝筆禿,終不足以動諸臣之聽。朕惟返躬修省耳。諸臣願為忠良,即盡心力匡朕之咎,正民之志,切勿依前尸位,益增朕失。?輥?輯?訛

詔中“因循怠玩”四字,找到了病症。

僅以天理教闖宮為例,即足證清朝官吏“因循怠玩”已成流行病。

河南巡撫高杞、衛輝知府郎錦麒,可合為一例。將基層報告,置若罔聞,一再請命,均不理睬,這是造成權力體系半身不遂、乃至全身癱瘓的人為因由。高、郎二人倘稍有責任感,強克捷一家可以不死,滑縣可以不失,嘉慶十八年深秋持續九十天的平叛大圍剿可以不舉,直隸、河南、山東數省則可以太平矣。

步軍統領吉倫,負責禁御之外的京師護衛。營員屢次申報逆情,他皆以“非吾所轄”為藉口,不加追究。乘著秋高氣爽,吉倫邀客攜酒遊西山香界寺,吟詠忘歸。直到九月十五日,他仍然遊興未足,對部下說,某將迎駕白澗,又率一干扈從飛馬出都。左營參將某攀輿相告:“都中情形,大有叵測,尚書請留。”吉倫厲聲喝道:“近日太平如此,何有叵測?爾乃作瘋語乎!”揮輿驅騎竟去。吉倫逸遊離職,造成京中部隊群龍無首。

豫親王裕豐,為清太祖努爾哈赤第十五子多鐸後代。說起多鐸,那可是大清皇朝定都北京後的特級功臣。而傳到裕豐一代,已經無復祖上豪情。林清黨眾中那個領隊闖宮的祝現,就是豫王府包衣人,居京郊桑岱屯,充豫府莊頭,家資富饒,遂生非分之想,成為林清天理教骨幹分子。其弟祝富慶,對他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知其反期已決,遂奔告豫親王裕豐。裕豐聞言大驚;謀逆為亂,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呀!身為皇族親王,理應檢舉揭發之。但轉念一想,他又怕了。去年皇上閱兵南海子,自己隨行,食宿不便,就曾寓居宋家莊林清大院。與亂黨教匪有染,這又是辨不明的關係!越想越亂,越亂越怕,裕豐索性做起了縮頭烏龜。倘若裕豐以親王的身份入朝相報,防患於未然,平亂豈不易如反掌!?輥?輰?訛

順天府尹某公,於九月十四日接到盧溝橋巡檢司報告,說祝現奉林清之命,已集合天理教教眾,暗攜兵器入京,定於次日闖宮舉事。林清亂黨,已經過盧溝橋進城。該府尹聞報,搖頭不信。朗朗乾坤,皓皓日月,京師金城湯池之固,誰人敢為蚍蜉撼樹之舉?荒唐!荒唐!莫信!莫信!敢冒昧聲張者,滾!由於這位京城地方官的翫忽職守,第二天果然發生了禁宮驚變。

上幾例,皆發生於事變前夕。而此前一年、即嘉慶十七年(1812)春,臺灣淡水同知兵備趙崇華一上任,即訪獲妖言惑眾的高媽達。捕而訊之,具供其黨劉林(即林清)、祝現等,將於明年秋在京師舉事。趙崇華筆錄供詞後,亟通詳請奏,並建議直隸順天府協查亂黨。?輥?輱?訛奏上,大吏們認為此訊息荒誕不經,聳人聽聞,故匿壓不報;僅依尋常傳佈邪教律判決了高媽達。設若“大吏”們有一絲警覺、一絲責任,早早謀之,豈有日後之亂?

問題很明顯:個體的怠玩,造成整體的垮塌;個體的脫鉤,造成整體的短路;大清皇朝的國家機器因為“人”的鏽蝕而出現全域性性失調、失控、失效。物質性的變異,起於精神性的病灶;家國危難,源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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