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性迷誤;政治家(如果有的話,多數頂著“政治家”冠冕的人實為“權力者”)戳了紕漏,需要哲學家把脈問疾。這真是忙人忙於事、閒人閒於話的風景。

嘉慶皇帝指出了“因循怠玩”的政治病症,還算他清醒。診病重要,開方更重要,可惜嘉慶皇帝只是說嘴郎中。

大清皇朝的病,日重一日。當那位頗有些尚武精神及武略風采的皇子綿寧,在他繼承大統,乾綱獨斷的時候,還能阻滯頹敗,實現中興嗎?

男性權力一“代”又一“代”(專制權力是用“代”計數運命的,而民主政治則用“屆”。)的血緣傳承,因為女性的介入,它的雄性遺傳因子以幾何級數逆減或稀釋。滿族的愛新覺羅氏家族,到底在何時、何地遺失了努爾哈赤的雄傑、皇太極的神勇、玄燁的剛毅、胤禎的嚴明瞭呢?

讓我們回到大清朝的道光時代,在世界格局的國際較量中看尚武精神的失落,看男兒氣概的消解,看有疆無防的疏漏,看大國無兵的敗局。當然,“鴉片戰爭”只是本書歷史反思的起點。即便延續到國名革新,國體變更的“中華民國”時代,作為“大國”的中國,仍然擺脫不了兵弱將懦,被動挨打的屈辱。拈出紫禁城兵變,僅僅是為了指證:國家防務的虛設,已經將戰亂引入天安門之內。亂入內廷,能不警乎!

有強權而無強兵。

有殘民術而無御辱策。

“富國強兵”流行為自大的粉飾性宣傳、或自慰性民族欺騙。

這諸多的隱疾,正是本書的焦慮所在。庶民的焦慮自古便被譏為杞人憂天。或許因為還模糊地記得天下興亡與匹夫之責的連帶關係,或許因為由“畫餅”不能充飢聯想到“紙上談兵”的誤人誤國,本書作者只冷靜地將本書的文化使命框定在“照照鏡子提個醒”的有限度量之內。國事,肉食者謀之;庶民百姓,蔬食動物,偶有啼鳴,大抵只顯現著黑夜將盡,黎明漸至,又一個日出而作就要開始。

[註釋]

① 《清史紀事本末》卷三十八。

② 《清朝野史大觀》卷三《嘉慶癸酉之變》,永璇《嘯亭雜錄》,蘭簃外史《靖逆記》互見。

③ 《羅癭公筆記選?教匪林清變紀》。

④ 《清朝野史大觀?強忠烈破李文成之功》。

⑤ 蘭簃外史《靖逆記》、並《清史演義》四十六回。

⑥ 永璇《嘯亭雜錄》。

⑦⑩ 《清史稿?宣宗紀》。

⑧ 《清史稿?列傳八?諸王傳》。

⑨ 《南亭筆記?道光神彈》。

《清史稿?仁宗紀》。

蘭簃外史《靖逆記》。

《清朝野史大觀》卷三《林清之變》。

中國被一女子征服了 第一章

道光二十二年(1842)七月二十四日(8月29日),中國南京,下關長江江面,英國戰艦林立,簇擁著那艘艦身高大的旗艦“皋華麗號”。水兵持槍列隊,歡迎花翎錦袍的清國談判代表登艦。

彎腰曲背、魚貫而入者為清朝欽差大臣廣州將軍耆英、四品卿銜乍浦副都統尹里布、兩江總督牛鑑、原吉林副都統四等侍衛鹹齡、署江寧布政使江蘇按察使黃恩彤,還有暫戴五品頂戴的尹里布家僕張喜等人。

英方出席者有全權代表璞鼎查、海軍司令巴加、陸軍司令郭富、談判代表麻恭少校、馬儒翰翻譯等人。

討價還價的談判從七月初開始,先在艦上談,後因天熱改在岸上(南京儀鳳門外靜海寺)談,直到七月二十一日(8月26日)璞鼎查等人應邀進入南京城,在上江縣考棚雙方交換和約文字,“和談”才告一段落。而今天的登艦相會,則是為了雙方正式加蓋關防印鑑,簽字畫押。紅印一蓋,大名一簽,中英《江寧條約》即被後人習慣稱呼的《南京條約》遂告生效。

簽字儀式結束,送走了中國官員,那幾個不苟言笑的英國貴族軍人心裡早已樂不可支。一個參與談判的英國軍官在其回憶錄中用大寫的英文字母寫道:CHINA HAS BEEN CONQUERD BY A WOMAN(中國被一女子征服了)。①

這“女子”,當然是指英國女王亞歷山德娜?維多利亞女士。此時,她二十三歲。中國人想不到,一個窈窕淑女領導下的政府,這個政府派出的一支規模不太大的遠征軍,竟然戰勝了四十倍於自己的中國軍隊,迫使大清皇朝那位萬民仰視的帝王低下他一貫高昂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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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皇帝”選擇了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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