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蘇策一眼。蘇策點頭.他便繼續說了下去。
「少爺的劍法,你們見了便會知道,要不是你派人……」影衣看了公孫茫和無鳴一眼,冷笑道,「總之,我連少爺的劍影都沒看見,那人的髮髻便被斬了下來,落了一地,可這時少爺的劍都已經還了鞘了。」
「那人也似驚住了,想必是沒見過世上有這麼快的劍法。之前被少爺打敗過的人,人都是這種表情,我看著可爽死了,老早有人說過,少爺是天生……」
蘇策微微皺眉,低聲道,「別說這些廢話。」
影衣又露出那種敬畏的表情,「是。……那人當時是訕訕走了,可誰想到他晚上卻又偷偷跟了來,給少爺下了毒。」
公孫茫驚訝之色卻不像偽裝,無鳴看他一眼,道,「施主儘管說下去。」
影衣看著公孫茫。一臉厭惡,「我每晚都在少爺房外守夜的,那晚卻不知道怎麼睡了,這是從沒發生過的,現在想起來或許是那人用了什麼蒙汗藥不成?後來我被一陣乒乒的聲給吵醒,睜開眼的時候,發覺聲音是從少爺房裡傳出來的,我急忙闖了進去,卻看見少爺不知怎麼居然給那人打倒在地,那人止舉了劍要殺我家少爺。我一時情急衝了上去,那人見我來了,趕緊跳窗跑了。」
公孫茫道,「不是說那人武功不及你們少爺嗎,莫非……平時他已經中了毒?」
影衣恨恨道,「你又裝什麼蒜,那人難道不是你派的嗎,那毒難道不是你給下的嗎?」
公孫茫苫笑,「你口口聲聲說那毒是我下的?莫非有什麼證據?」
影衣人聲道,「如非是你,怎麼會下這種毒!!」
「什麼毒?」無鳴道。
影衣道,「我們事後找大夫給看了,那毒很是奇特,一月內不能妄動真氣,否則便是毒氣攻心,不死也傷。」
他指著公孫茫,人聲道「若不是你,這毒下了有什麼意義?」
眾人譁然,這聽起來確有些道理,似乎這毒下了只對公孫茫一人有用。公孫夫人此時走了上來,站在丈夫身後,顯得很是擔憂,公孫茫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慕容天卻猜出了那人是誰,那人剛剛還在自己身後呢,公孫茫確實是冤枉的,雖然此刻他被萬人所指,只是,邪神醫這麼幫他,對公孫茫似乎倒弊大於利。他倒是好心,還是歹意呢?
公孫茫想了片刻,對蘇策道:「蘇策兄弟,這毒確實非我所下,就是蘇策兄弟真的武功蓋世,大敗了我,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影衣大叫:「說得好漂亮。」
公孫茫也不理他,「只是這事,我瞧來疑點頗多……。」
影衣恨恨,「你當然不承認了,我家少爺不願失約,才動了真氣趕過來,現在已經是身受重傷,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可這裡這麼多人,難道會說不清理嗎?老和尚,你既然是主持,倒是別者不吭聲,先放個屁啊!」言語粗俗,逗得眾人大笑。
無鳴有些發惱,道,「理自然說得清,你先聽公孫先生說過。」
「包庇包庇……」影衣怒道,蘇策這才開口,「你聽他怎麼說。」這話語間,並非影衣,其實蘇策自己也很是懷疑公孫茫。
公孫茫笑道,「如果換了是蘇策兄弟你,打我不過,又不想丟顏面。會下這麼個毒嗎?」
蘇策沉吟片刻,道:「確實不會。」
影衣大叫,「怎麼不會了?」
蘇策道,「本來這時候我受傷,公孫先生就是最大的嫌疑人,這毒更是把矛頭指向他,我相信公孫兄不是這麼愚蠢的人。」由公孫先生變為公孫兄,顯然疑心稍解。
影衣釁道,「戲文有句話,叫置於死地而後生,難道他不會用?」
這話一出,眾人都靜了。
慕容天心道糟糕,有心想助公孫茫,卻又無從助起。公孫茫沉吟半晌,場上場下的人都望著他,從開始的鴉雀無聲到之後的議論紛紛。公孫夫人只是靜靜靠著自己丈夫,可在眾人的眼中,這二人的相依卻顯出一些無助來。
突聽臺下一聲喊,「那黃瘦漢子長什麼摸樣?說出來總有人見過。」
眾人順聲看過去,卻是人頭攢動,再也找不出說話的人是誰,不過這話卻是在理,便都往蘇策方向看了過去。
慕容天聽了卻是心中一驚,那聲音極為耳熟,分明是邪神醫。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公孫茫也是一怔,臉色陰晴不定,變了幾變,往發聲處頻頻回首,卻是找不著人。
蘇策露出一絲奇特的神色,微微忖度,才道:「平日裡交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