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誤觀點。
他們也理解不了未來進入資本注意社會後,科技進步、經濟總量不斷增長、生產力不斷發展的世界。所以桑弘羊等人說到底,也確實是在變著法兒分蛋糕,沒有做蛋糕。
古代華夏改革派當中,在這個問題上最能打的,應該算是王安石了。至少在這一點上,王安石比張居正都更能打,他是試圖從根子上論證“生產力是可以被解放和發展的”。
只可惜他的論證嘗試依然不夠嚴密,加上他用人方面有問題,用的都是呂惠卿之流的卑鄙小人,最後雙方淪入“為了反對而反對”的意氣之爭。
不過,千古漢人儒家士大夫都回答不了的根本性難題,對於諸葛瑾來說,卻不算什麼。
對於一個有現代經濟學常識的人,要想論證“管理和統籌,可以解放和發展生產力,能讓生產力總規模變大”,這可比古人容易得多。
誰讓古代執政者數學都太差呢。
諸葛瑾甚至都不用講大道理,他可以直接用胡人最熟悉、最心服口服的角度,摳細節算賬。
只聽他先談笑風生地丟擲一問:“你既是樓班部使者,又懂邊市榷商,想必會算些賬?也懂些牛羊畜牧?我今日不講大道理,便以牛羊畜牧舉例,你們總能聽懂吧?”
那些胡人使者都是一愣,他們見慣了漢人士大夫動輒講大道理,搞道德說教,卻是第一次聽說有漢人高官跟他們算賬、談養牛養羊的。
這事兒胡人可比漢人更熟,那是賴以為生的老本行了。當下眾人自然是紛紛響應,表示諸侯若是能在這個問題上,說出一番讓人信服的道理,他們將來自然是無有不允,絕對合作。
既然氛圍都烘托到這兒了,諸葛瑾就非常接地氣的跟那個烏蘇算起賬來:“好,我且問你,在你們草原上,一頭養到成年發賣的牛,能割出多少肉來?”
烏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成年壯牛,約有六七百斤肉,便是極多了,公母之間,或許還有百餘斤差異。”
他說的當然都是漢斤,摺合後世的度量衡也就是三百多斤肉。
古代的牛多是為了耕地的,並非專門養育來吃肉,所以肌肉佔體重的比例遠不如後世的菜牛。
諸葛瑾又問:“那一隻成年的肥羊呢?要幾隻羊才能抵得一頭壯牛的肉?”
烏蘇又應聲答道:“羊比牛肥些,七八隻活羊才抵得一頭活牛的重量。但是羊的肉多,五六隻羊便抵得一頭牛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