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蘇長安的身上,然後指著他和蘇安然道,“你們沆瀣一氣,裡應外合,要在這個時候置我於不義,你以為大家會受你們的矇蔽嗎?”蘇海明無疑是聰明的,他很快就將在場的人和自己拉在同一條戰線上,以獲得大眾的支援。
眾人紛紛議論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聲音明明就是蘇總的,難道蘇老爺的死真的和他有關?”
“他難道害死了蘇竹一家,連蘇竹唯一的女兒都不放過?”
“我覺得事情太蹊蹺了,這個小姑娘來頭不簡單,而且這年頭,高科技什麼東西造不出來?相似的聲音而已,我們不能受別人的影響。”
“……”
蘇安然看了看竊竊私語的眾人,她早就知道,僅僅是這個錄音不會扳倒蘇海明,很快,原本只是用來播放爺爺生前照片的大螢幕出現了這樣的影片畫面——
書房中的蘇海明面露兇光,在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和蘇乾坤吵架,隨後,蘇乾坤便氣倒在書櫥邊,然後畫面就出現在了蘇海明對傭人們喝道:“誰也不許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畫面一轉,病房之中,蘇乾坤半躺在床上,氣色很差,蘇海明卻站在床頭抽著雪茄,然後噴出來的煙霧吹在蘇乾坤的臉上:“你沒有想到也有今天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蘇安然還活著?你當你兒子傻啊?哦,我忘記了,你心中只有蘇竹一個兒子。現在就是對你的懲罰,他死了我告訴你,他死在西雅圖了,你連你最心愛的兒子最後一面都沒有看見。養兒防老,現在誰幫你送終?還不是我?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我還不會讓你死,蘇安然,她很快就會知道訊息了……”
蘇海明看見這樣的影片額頭直冒冷汗,他的手指頭有些顫抖:“蘇……王小姐,你竟然監視我?”
蘇安然冷笑一聲:“監視你?”
“你,你怎麼可能有這個……”
蘇安然啪的一聲打掉了他指過來的手道:“怎麼不可能?我在回國之前,這家醫院重新裝修的時候,我就將所有的房間都裝上了攝像頭”
蘇海明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安然看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悔改,從包包裡拿出了一疊檔案,展開了最上面的一張道:“這是我和爺爺做過的DNA測試,還是我和蘇海明的DNA檢測,我的確是那位大難不死的蘇安然”
記者們蜂擁而至,將蘇安然的手中的東西一一拍照,並且不斷的開始提問——
“蘇小姐,您回來是要進行遺產分割的嗎?”
“蘇小姐,請問今後的蘇氏集團是您接手還是繼續由您伯父接手?”
“您的這份的曝光是不是受到了王浮生的鼎力幫助……”
“……”
這些問題,彷佛成了蘇海明眼中釘肉中刺,他大吼了一聲:“不許問”
記者們都愣住了,這間隙只聽見門口的鄧管家用嘶啞的聲音報道:“林君心到——”
蘇安然抬起頭,看見這個熟悉的小姑娘,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毛衣,圍著黑色的圍巾,身後跟著兩位保鏢,徑直走到了靈柩前,鞠了三個躬,蘇欣正要回禮,林君心走到了蘇安然面前道:“安然姐姐,請節哀,家父病重,不能前來,父親也讓姐姐注意身體,切勿太傷心。”
“家屬答禮——”鄧管家喊道。
蘇安然點點頭,含著淚水和她行了禮。
事以至此,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站在了蘇安然的這邊,這一系列的證據,無一不證明蘇安然的身份。
蘇海明揮了揮手,下定決心一般,看了看身邊的助理,然後那助理立即哈腰下去,很快,門口處的所有保鏢都上了前來,大廳中央除了前來拜謁的賓客,加上這些二十多個保鏢,顯得有些擁擠。
這些保鏢像商量好了一般,將整個大廳都圍了起來。
蘇海明對著蘇安然冷笑了一聲,然後對所有的在場的人道:“諸位今天經歷了不少變故,恐怕內心難以平復,可能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決定,不管她是誰,但是蘇家的男丁只有我一個,這個是毋庸置疑的,為了保證家父葬禮的安靜有序,能讓他老人家走的安心,我派了一些人來維持這個秩序,誰要是敢再擾亂秩序,誰要是敢亂寫亂說,別怪我蘇海明不給情面”
他說的義正言辭,如同正義的化身一般,這樣的破釜沉舟,讓在場人都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蘇海明會用這個來威脅他們。
那些原本幫著蘇安然說話的人,此刻也不再言語了,自保是商場上的法則。
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