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剋制,面上依舊沒什麼異樣,心中卻因為能見到她一次次地歡喜。
可是這真的是不對的。
假如有一個人,從剛懂事有記憶起,便不斷地被告知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使命,反反覆覆地,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腦海中刻印。如同無形的魔咒。主宰他的意志和靈魂。
頭一次出手干涉政事。設計在皇帝和她之間設定出隔閡,是為了自己的職責,也許源於他心中對於未來地不安定地恐懼。
他知道她會死地,並且那一天很快會到來,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面對那一日,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便會難過得忘記呼吸,深切地憎恨著自己,可是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那之後每次接到她的邀約,他都又歡喜又害怕,歡喜是因為能再見到她,害怕卻也是因為要再見到她,他想多看看她,可是他又害怕看到她傷心或者指責的目光。
理智與情感將他割裂成兩半。一半掙扎著思慕和痛苦。一般冷酷地堅守著職責。
越是想要抽身而出,反而越來越泥足深陷。
可是,越來越喘不過氣來了。現在便已經是這樣,他真的不知道,假如她死了之後,他應該如何度過漫長的歲月。
直到他與師兄越捷飛同時赴約。
去到公主府之前,他便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一直到對上她的視線,那是執拗的,不甘心地,甚至有那麼一絲凌厲果敢的眼神……他之前怎麼會以為,她完全放棄了抗爭呢?
她並不是那麼容易便灰心的人啊!
儘管她極力掩藏,可是又如何能逃過用心之人的目光?
但是她要做什麼呢?
當她給他斟滿了酒,心中也終於有了一絲了悟和恍然——原來如此。
眼前的是美酒佳人,還是穿腸毒藥。
原來她那麼痛恨他麼?
渾身的血液冰冷,好似被嚴酷的冬天完全封凍,一直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
假如他如她所願,她會不會有一點點的懷念和難過?
假如這是她所希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