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口中噴到你的身上,壞了你的好心情。二、請勿投擲石塊、土塊、磚塊等,不要激怒人犯招來謾罵,惹得大家不高興。三、請勿投放食物飲水茶酒等項,以免引起人犯消化不良,否則還要請醫用藥耗費錢財。”
字型介於柳體魏體之間,筆力蒼健遒勁,筆鋒犀利,用詞妥貼,語法嚴謹,不用問此作必是出於胡三胡大人之手。
海城的兩個老虎關進籠子裡,迅即轟動了整座城市。頓時家家閉戶,萬人空巷,刺史府前摩肩接蹱人頭攢動。胡大人對此早有預見,派得力士兵維持秩序,大家排隊入場,只准觀看不許逗留。如此一來,秩序井然,全海城的居民每家每戶至少有一人得已瞻仰到了這兩位名人巨匠的尊容。
太陽落山之後,疏散參觀人群清掃了場地之後,又有人把籠子下面的汙物穢物處理一遍。
牛二是個不拘小節的街頭小氓流,隨地便尿本就是家常便飯。不管人多人少,他則隨時脫了褲子方便。王友符不同,他是四品官員,雖說鳳凰下架但仍不同於雞,虎落平陽決不能與狗為伍,因此牛二做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大便是忍住了,小便忍不住,俗話說活人不能叫尿憋死,王刺史的褲子可就倒楣了。這一天,不知撒了幾泡尿,水溜溜的,臊臭難擋。趁沒人的時候,他急忙脫下褲子兩手往外擰水,牛二在一旁揶揄道:
“哥呀,這是何苦呢?到那步說那步,你把把東西掏出來撒了不就完事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呸!誰是你哥?你狗日的給我住嘴,我可是朝庭命官哩!”隔著籠子,王友符憤怒的大聲呵斥道。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此時的牛二豈能把個斷了脊樑骨的王友符看在眼裡?他不屑地罵道:
“狗的球!你是朝庭命官,我還是玉皇大帝的乾女婿哩!我叫你一聲哥,算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如今以為你是誰?為官一方,吃的是皇糧,乾的卻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做的那些吃裡扒外、勾結倭人的事,全海城哪個不知?那可是喪盡天良、出賣祖宗的大惡之事!”
“不敢胡說!”聽牛二這一說,王友符嚇得臉都綠了,他小聲言道,“兄弟,山不轉水轉,念咱們同吃一江水的份上,吃裡扒外的話可不敢傳出去,欽差大人正找我的岔兒呢!”
“這還差不多,要不你叫我一聲哥吧!咱們扯平。”牛二何樣人,捉個跳蚤都要咂磨點血的。
“我憑什麼叫你哥?瞧你那德性!”王友符忘了此時是何時。
“那我就喊了,姓王的是漢奸,全海城人都知道!”牛二威脅道。
“別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
哥幾個正飲酒,小太監對胡三的那一套不以為然,說:
“兄弟,你以為王友符真會交待他投敵叛國的重大問題、甚至說出倭人的老窩嗎?”
胡三端起一杯酒,微笑言道:“大哥,前者他姓王的舍不下他的萬貫家財,現在讓我們潷幹了,成了窮光蛋,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如今他決受不了這種非人的待遇,你們就聽好訊息吧,這才一天,不出三天,王友符必定會有所反映。”
第二四六章 汪洋大海荷葉島
飯食倒還不錯。仍舊是四菜一湯。紅燒豆腐、清燉小黃魚、香茹油菜、梅菜扣肉,外加一個三鮮湯,同時還備有一壺老酒。牛二吃得滿嘴流油,吃罷喝罷,把嘴一抹,叫道:
“媽的,老子以後就長住這兒了,這籠裡生活好自在呀,有酒有肉,還有人侍候著,勝似以後滿街騙吃喝呢!”
王友符則苦不堪言,腰伸不直,腿伸不展,吃飯都要像狗一樣犬伏著。白天日曬雨霖,晚上蚊蟲騷擾,丟人現眼自不必說了,這樣的場所豈是人能受得了的?他一直堅持了三天,到第四天早上他實在是扛不住了,乞求站崗的哨兵說:
“這位兵爺,報告你們胡大人,就說我王友符有重要實情相報。”
胡三慢騰騰地倒揹著雙手邁著八字步兒悠哉遊哉地晃了過來,走進王友符的籠子前,乜斜著一隻眼睛,帶答不理地問道:
“王將軍在籠中可安乎?”
王友符急不可耐地道:“大人,你快放我出去吧,這個破鐵籠子把人窩憋也要窩憋死了。反正我是豁出去了,我有重要軍情相告,以後殺刮請隨便。”
“你想明白了,如果不是重要軍情,我可是派人仍舊把你送回籠中的。”胡三一副小人嘴臉,不放心似的囑咐道。
“不會不會,絕對是相當重要的軍情,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們論罪殺了我也行,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