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眸光或許凝著她,或許沒有。
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繼續站著,還是主動上前,在這一刻,她甚至希望艙船能再次顛簸起來,這樣,讓她藉著顛簸,有理由上前。
可,這一刻,在經歷了方才的屢次大風後,船艙倒是平穩的。
她覺到身子微微有些發冷時,他終是朝她走近,她鼓足勇氣,再次抬起眼晴,望進他瀲灩的鳳眸,在那裡,她清晰地看到,只有她一人……
【七個代寢夜】vip…12
西陵夙的手撫過蒹葭裸露在外的肩膀,接著,他收手,把自己的中衣解開,褪下後,旋即披在她的身上:
“等到回來時,再把自個交給朕。”
她的神情隨著他這一句話,有明顯的一怔。
而他的思緒又飄回了今晚,聽著大戲,奕翾帶著醉意在他身旁說出的話——
彼時,他並沒有一絲醉意,縱然奕翾頻頻勸酒,他卻僅是沽了幾滴酒便不再用。
酒至酣濃,舞至高潮時,鄧公公卻是急急上來稟道:
“皇上,剛得了訊息,今晚恐怕會起大風,還請皇上、娘娘避風。”
這次出行,西陵夙隨行僅帶了鄧公公、眉嫵兩名近身伺候的宮人,另帶了傅院正。
海公公因著是內侍省的總管,是留在帝都的,鄧公公伺候著帝君,也自然更為賣力。
而戲臺搭在樓船最高的一層,雖然視野開闊,不過由於四周沒有遮擋,若起風,是最易受寒的。
可,今日本來就一直風勢不減,所以哪怕在戲臺聽戲,除了正對戲臺的那面,其餘幾面都用厚厚的帳幔來遮去風勢。而,現在鄧公公特意來稟,顯見稍晚會起的風該是更大。
然,西陵夙並沒有立刻應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用眼角餘光瞧了一眼身後的樓船,依稀可見,樓船二層,有茜紗窗幔的被風吹得揚起,可見,她是沒有關闔窗戶的。
哪怕,這些事,自有宮女費心,但,他知道她的脾氣,喜靜的時候,會摒退所有宮女,自然這窗,若她不掩,便也無人會去掩。
而她雖然素來是怕冷的。
如此一想,倒是掛了心,許是面上也露出了些許端倪,即便奕翾帶了醉意,都窺得清楚他的心思:
“皇上,怎麼看上去心不在焉?是這戲不好聽,還是擔心起風吹著了什麼?”
奕翾多喝了幾杯酒,眼下更是臉色豔若桃李,她眸波流轉,復加了一句:
“皇上,終究是要放手的人,再這麼念念不忘,又有什麼用呢?”
“奕翾,你醉了。”他語意雖淡,卻陡然起身,戲臺上的大戲也頓時隨著他的袍袖一揮戛然而止。
“臣妾沒醉,是皇上,看上去沒醉,心裡卻是醉了很久。”奕翾隨之起身,一併摒平臺上的宮人,她走近西陵夙,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前劃過,語聲低迷,“皇上,明明惦著欽聖夫人,但,偏是要做出冷落的樣子,讓臣妾猜猜,是為了什麼?〃
自被冊為皇貴妃以來,她開始按著宮裡的規矩自稱‘臣妾’,這兩個字,雖然聽上去的意味是臣服的妾室,實際,唯有她自個懂得,是以退為進的步步為營。
西陵夙並不回答,只是眸光深邃,讓人沒有辦法看清,這一刻,他在想些什麼,而她不需要看清:
“皇上,還記得,臣妾主張送欽聖夫人去會觴帝時說過,到那時,究竟欽聖夫人是真的忘記,還是假裝的忘記,就會試出來麼?有些話臣妾當時並不能挑明瞭說,如今,既然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嬪妃,自然,不管為了父皇.還是為了後半生的榮辱也都系在皇上一人的身上,有些事卻是再隱不得的——〃
奕翾的語調是悠緩的,這層悠緩只讓她此時說出的話語更帶了幾分的回憶的意味:
“其實,當初奕茗在進宮前,該是和觴帝應該是有過一段情意的,只是,由於奕茗使小性子,和觴帝起了爭執,又在踐行的宴飲前不辭而別,導致觴帝動怒,驟然離宮。退一步講,若不是愛之深,痛之切,區區的一場拌嘴,又豈會讓觴國在坤國攻破錦國都城時,依舊袖手旁觀?雖然,往大處說,可以說是觴帝的面子擱不下來,但,往私裡說,不正是奕茗把觴帝氣到無以復加,失去了理智,不願再理錦國的一切?〃
在大部分時候,帝王的決定,總會顧及很多方面,且不論,觴帝願涉險進入坤國國都,只在公主逃婚後,便立刻離開坤國國都,可見,這位公主在他心底的份量,或許是可以和聯盟媲及的。而,倆人不過初初認識,若是一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