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3 / 4)

願,以觴帝之尊,做出這般行徑顯然也是不太可能的。

只有愛,方能讓人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舉止。

也唯有深愛,方能讓人在受傷後,失去理智。

是以,哪怕,一番話是由假話構成,只要其中的理由聽上去像真的,那麼這些假話無疑就成為一種令人信以為真的最好佐證。

面上不動聲色,奕翾卻知道,西陵夙的心底定起了計較,沒有一名男子能不計較自己的女人先前有過別人吧?

尤其這名男子還是帝王。

她愈發妖嬈地笑:

“再說這一次,僅憑那條墜子,就讓觴帝應約到洛州,可見,即便奕茗曾是皇上的嬪妃,素來對女子貞潔尤為重視的觴帝不僅不計較,更甘願以身犯險。若非是對當年所為的悔恨,觴帝豈會大度到如此呢?皇上,臣妾這麼說,您可是明白了?不過,這一去,臣妾或許亦能見到父皇,一切說起來,還是託了奕茗的福。”

她不忘在言辭後,繼續提了這一句,好讓西陵夙記著,他允諾的事。

縱然,國函裡,始終還是沒有提,可,帝王之言,自是該一諾千金的。

西陵夙薄唇邊浮起淡淡的笑意:

“看來確實是要起大風了,愛妃早些安置,朕還有幾本摺子要批,今晚就不陪愛妃了。”

對眼前的女子,在初見到她的容貌時,他的心底竟會油然生出一種一定要得到她的念頭,其實,這些年,即便再美的女子在他的眼裡也不過爾爾,偏偏碰到奕翾時,會不一樣,這種不一樣,還體現在每次念起她的名字時,心裡總會有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

可,今晚,他突然不想再面對這樣一張讓他怦然心動的臉,不想再去聽她唇中說出的看似柔情萬千,實則鋒芒暗藏的話語。

緩步走下樓船,步子卻不由自主地朝蒹葭的樓船走去,鄧公公眼尖,忙將兩艘樓船間的船板撲了紅紅的氈毯,踩上去,那氈毯軟軟地於靴底,在那一刻,觸動了心底深處的柔軟。

所以,在此時,當蒹葭說出,想成為他的女人,他只是選擇把自個的中衣披在她裸露的身上。

觴國是注重貞潔的國度,這點,他早有耳聞,在觴國,女子若是不貞,便會處以騎木驢的刑罰,直到氣絕身亡。所以,假若蒹葭真的對觴帝有情,觴帝對蒹葭也留著幾分意的話,他不希望,蒹葭因此受到任何傷害。

曾幾何時,他竟這樣在意起一名女子,甚至於,倘若她心之所屬的是觴帝,他便願意成全呢?

哪怕,一開始,洛州會盟,只是為了成全不得不去做的部署。

所以,此刻,這樣說著,連他都不知道,是否會有帶她回來的一日。

“皇上——”她的小臉上,忽然在一怔後浮上一朵笑靨,他說,會帶她回來?

這句話,她在先前是從來不敢奢望的,哪怕,心裡酸澀,她要她怎樣,她便願意去做。

身上攏著他的中衣,很暖很暖,可他卻沒有衣物穿著,外面在短暫的沉寂後終是漸起了大風,艙船搖晃間,那些風也順著艙窗的縫隙吹了進來,這樣下去,他該會著涼吧?

她將披在身上的衣物拉開,暈紅著臉,依進他的懷裡,她的手拉住袖口的兩端,環住他的後背,熨帖的那麼近,她能清楚地聽到他寬廣的胸膛內,心跳聲是那樣的不平靜,一如她的。

在這樣的時刻,說什麼都不再重要,只這樣擁著,便是種幸福。

他的薄唇微微的下移,吻在她的青絲上……

這一晚,風勢越來越大,半夜裡,鄧公公不算平靜的聲音在帳慢外響起時,西陵夙和蒹葭剛剛歇下:

“皇上,娘娘容稟。”

“說……”西陵夙的聲音沉沉地傳來,似是曉夢初醒。

彼時,因著那相擁,倆個人竟是傻傻地忘記了時間,直到,更漏聲響,那風漸大,晃得相擁都站不穩時,方才同時想說安置,結果,倆人合攬著一件中衣,挪回榻上,也真是頗費功夫。

而,她褪下的衣物一直就在足旁,卻,誰都沒有想到,或者說,沒有去拿。

縱然才歇下,仿似睡得倒是沉的,唇邊,也不自禁地,在這無人瞧見的一刻,都嚼起淡淡的笑弧。

“這風越刮越大了,看樣子還得刮一會,雲麾將軍和各禁軍頭領商議,或者這就靠岸,然後用馬車送皇上和娘娘們往儷景行宮暫住,待到風停,從行宮那下船,也是方便的。只是,這連夜趕路,馬車許是會顛簸些。”

鄧公公這個時候來急稟,自是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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