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
抱住孫兒,王壽有點老小孩似的拿筷子蘸了蘸酒,給孫兒嚐了一下,卻把這孩子給辣得小臉蛋發紅。
這一舉,令王家的人有些錯愕。這老爺子平素雖然也是較為和氣,卻也沒這麼奔放吧。王壽呵呵地笑道:“年後老夫便要一心一意的安享晚年了。”
兒子女兒等這才恍然,老爺子這是無官一身輕啊。做輔政是風光了,可老爺子這二十年來風光的背後,又何嘗不是為國為民竭盡全力,嘔心瀝血。對著皇帝,那又是一番的如履薄冰。
這一番安然無恙的風光退休,怎能不高興。
這時,一名門客匆匆趕來,領了一名大內侍衛過來,在王壽的耳邊低語幾句。
王首輔微笑一凍,點頭:“你回稟陛下,老夫知曉。”
向家人們擺擺手表示無事,讓大夥安心吃飯。王首輔吃完,才慢慢地在庭院裡走動,神色複雜,難說是感慨還是有一些的佩服。
皇帝寵愛,王策乃是四品官兒,卻能說扔就扔說走就走,何其瀟灑。王首輔自問,自個再年輕十歲,也萬萬捨不得放手的。
十七年前的某些事,某些人或許忘了,某些人卻不會忘。
王首輔不會忘,也不忘當年的另外三位輔政是如何收場。如果沒有王策的突然崛起,他就是身懷諸子心相,會是什麼下場也不好說。
皇帝是當年的皇帝,時過境遷,心境難再,皇帝也不是當年那個皇帝了。
“當年我做錯了,我欠你母親的,還給你。”
王首輔輕聲地說,皇帝派人來,是要他作為文官領袖,在王策出逃這件事上統一文官的口風。
這一個年夜,有人寂寥,有人回憶,有人盛怒,也有人歡樂。
王策出逃,看來本是一樁重量級的大事,或許會衝擊很多人和事,看來會起大風。然而,在皇帝和王首輔的聯合壓制下。大風還未起,便已經被壓住了。
不過,有一些風從來不是靠外在的,而是從來只在人們的心上猛烈。那叫妖風。王策扇動的妖風,會影響很多人,甚至北唐的國策。
沒錯,不知不覺這十七歲的少年在北唐,已經有了足夠強大的影響力,來撼動一些人和事。
……
“電話不停在吵,老闆不停在鬧!總逃不開工作表做完了又來了,怎樣都甩不掉……”
王策悄然躲藏,抬頭望天空的武尊,惱火:“甩不掉啊甩不掉!”
細心觀察武尊搜尋的行蹤,來了這一帶搜尋一會,然後就掉頭了。王策泛漾一抹詭笑,取來跑路技術帖子研究地圖。
兩衙果真不是吃素的,早早就預判他的跑路速度,提前掐住他的路線,逆行回來搜尋:“果真是兩衙一貫的搜尋程式。”
一如王策很早就說過,每一個部門做事都必然有一套制度程式。飛鷹司在追蹤搜尋時,善於並首先考慮的是分兵追,因為飛鷹司是超級特務集團,有充沛的人力。
北唐不玩特務政治,兩衙不比飛鷹司,加起來都不如飛鷹司人多勢眾。不論是本身還是形勢,都迫使兩衙更習慣精確搜尋,技術性的搜尋。
“想截斷我的去路。也沒這麼容易。”王策嘿然一笑:“差不多是時候了。”
兩衙的底細,王策基本盡在掌握。兩衙真正對他王策有多少認識呢?除了狡詐多端,除了敲詐勒索心黑手黑,真沒多少。
“徐霞客老爺子,靠你了。合體。”
一式“遊歷天下”,王策化為一道流光,低空轉瞬消失。連續鬼祟的三次“遊歷天下”,徐霞客老爺子爆發完一身靈力。
然而只憑三次爆發,王策無聲無息的遁出三十里。悄然突破兩衙的預設搜尋線!
憑兩衙充滿技術性的精確搜尋,王策一旦突破預設搜尋線,簡直就能像大爺一樣大搖大擺的前進。這就等於兩衙判斷王策還在某個地區,在這個地區內搜尋,然而他王策倒好,一個悄然就突破了。
鬼知道他王策只有二度親和,本來只能有兩隻戰靈,卻為何突然有了六七隻戰靈。你能想象一個二百公斤的胖子,能跑出世界短跑冠軍嗎?
王策一臉壞笑地回首一眼,大搖大擺的離去:“老許,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呢?我是真心好奇啊。”
一味樓的線索,是老顧提供的。從這一條線出來的,是老許,是大內營。
王策很難相信老顧能在大內營安排內線,老許那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了,大內營每一個成員幾乎一色為北唐效力了四十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