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他的皇位發生了衝突時,他放棄的,永遠都會是你!”
“我知道!”素兒輕啟聲,泛了絲苦笑。“早在三年之前,我就知道了。”
“那你還傻乎乎的等了他三年?那你還傻乎乎的再跟著他迴天都去?”
“我不是跟著他!”
素兒轉頭看向念巧,這個丫頭已經二十出頭了,卻還沒嫁。
說起來,是自己耽誤了人家。
“念巧,你該找個人嫁了,再拖下去就成老姑娘,沒人要了!”
“說你呢!”念巧氣得在她身上狠拍了一巴掌:“別往我身上扯,現在說的是你!”
“我不說了麼,我不是跟著夏候策。三年前答應等,是為了救他一命,為了不讓他徹底絕望。而現在——”自回頭望了望那幾千天賢軍,道:“我說過,要帶他們回家!念巧啊!”她輕抓上對方的腕,“謝謝你,謝謝你這幾年的陪伴,也謝謝李易。”
“謝他什麼?”念巧不放過,追問去:“謝主子什麼?”
“謝謝他的任性!”
素兒揚了笑,打馬衝上前。
天都,就要到了!
……
然,誰也不曾想到,大軍臨城,卻只迎得了一道聖旨。
傳旨太監有模有樣地尖聲道:
“皇帝有旨,策王大軍立即退兵三十里紮營,沒有旨意不得擅入天都!”
一時間,眾將譁然。
誰也不曾想到,征戰三年,回朝時所面對的不是眾官百姓夾道相迎,而是這一道三十里外紮營的聖旨。
素兒似明白了什麼,趕緊縱馬到了夏候策的車前,掀了簾子輕聲道:
“我出城的時候皇帝就一直重病不朝,握了朝政大權的,是睿王殿下。”
撕破臉的機會
夏候策沉了半晌,點頭,吩咐道:
“告訴那太監,本王尊旨!”
早便聽說如今並非皇帝掌朝,想必連那聖旨也不是皇帝本意。
夏候策藉口身受重傷不便下車,免了接旨的形式。
大軍原地調頭,撤軍三十里。
紮了營後,夏候策第一時間差人悄悄進城前去打探。
果然,探子帶回來的線報,正是皇帝病危,睿王殿下當朝理政一人掌權。
而那道不讓他們進城的聖旨也正是睿王所下,那上面加蓋的是睿王理國的虎伏,並不是天子印!
素兒哭笑不得,夏候策卻對現狀現了滿意。
她明白,於他來說,這許是一次機會。
等了三年,夏候睿最先發難,策王這時與之對立開來,是不是也有了一個明正言順的理由?
更何況城內除了那夥叛變先回來的天賢軍之外,似乎也沒有多少人是站在他那邊的。
剛紮營兩天,便有近二十名當朝大臣偷偷前來叩拜。
策王之勢已不可擋,只是畢竟皇帝還在,理政的權力也的確是皇帝親授。
現在不論做什麼,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夏候策能做的,便只是等。
等的,是一個撕破臉的機會。
……
天賢的皇宮內已經一連數月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皇帝病重,一直不朝。
策王回京,卻遲遲不得入內。
著急的不只是朝中大臣,後宮的妃嬪也坐不住了。
特別是成妃!
依天賢后宮制,皇帝駕崩之後,育有皇子皇女的妃嬪可晉為太妃,仍居後宮,只需遷往偏院兒即可,一些用度不減。
而沒有育出一兒半女的,則要發配到宮外的一座寺院內,孤禁終生。
這麼些年一直伴在皇帝身側的成妃,終於也按捺不住,除了繼續陪王伴駕侍在病榻之前,心裡的小算盤也加快地打了起來。
到底還是在這宮中混了多年的女人,天賢無後,她便是這後宮除了太后之外位份最高的女人。
天子印
她知道,要抓住什麼才能夠保證自己的富貴榮華。
就算不如之前活得那般囂張,但至少也不要去那偏山寺院去渡了餘生。
早在數月前,皇帝病情加重時,成妃便將一樣至關緊要的東西偷偷藏到了己處。
而那東西,便是夏候睿翻遍了皇宮內院也找不到的——天子印!
當初皇帝交權時,只將理政虎伏給了睿王。
要坐上龍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