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嗎?”
“這兒只是做病理學研究的地方,而且並沒有真正的臨床應用,所以在這兒你是見不到病人的。如果真的要說有一個病人的話,那便是我家小姐。”
我們一直上到了四樓,四樓的樓梯口有人守著,見到女子他只是衝女子點了點頭。
女子對他說道:“是頭讓他來看小姐的。”
那人這才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盯著我看了半天,也不說話,轉身就走。
我有些不明白這男人是怎麼了,女子卻輕聲說:“跟上他。”
我和女子跟在男人的身後,我看到走廊上再無一個人。
也就是說這一層樓可能就只住著徐秋妍一個人,而且也只有這個男人在這兒守著。
很快我們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男人說道:“你自己進去吧,小心一點,她的情緒很不穩定。”
女子說道:“我跟他一起進去吧!”
男子卻伸手攔住了她:“頭給我說了,只能讓他一個人進去,而且我們都必須遠離房間門口,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們不能聽。”
他的語氣很冰冷,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我不由得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個男人。
男人大概有三十五、六的樣子,身材不算高大,也談不上健壯魁梧,他看上去有些病態,臉色也有些蠟黃,就像害了什麼大病一般。
我想如果是在室外的話,來一陣稍大一點的風是不是都能夠把他給吹跑。
可是我很快就發現我錯了,因為我看到他的步伐很是穩健,而且他的一雙眼睛很是有神,那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戰鬥的慾望。
我衝男人和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
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我聽到身後伸來關門的聲音,應該是那個男人見我進了屋子便把門給帶上了,然後兩人走向了遠處。
我不會懷疑男子在作秀,既然他都說了是徐秋妍的命令,那麼他們肯定會不折不扣地嚴格執行。
所以我和徐秋妍的談話應該是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的,除非在這房間裡有監控。
我一進門就看到了徐秋妍,卻只是一個背影。
只是這背影我太熟悉了,包括她身上的病號服。
我再看看房間裡的陳設,頓時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因為這個房間的格局竟然與省二醫的那間病房一模一樣。
這場景就像是我第一次在省二醫與她重逢的樣子。
她在唱歌,在唱那首《蟲兒飛》,聲音不大,可卻很是清脆悅耳。
我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她身後不到兩步的距離,認真地傾聽著她的歌聲。
一時間,那些過往又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
“你來了?”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我聽到她在說話,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她是在和我說話。
我看著她,有些狐疑地問道:“你還認識我嗎?”
她笑了,她這個樣子哪裡像是精神有問題。
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正常。
“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小白,我早就想到你會來的,只是沒想到你竟然來得這麼遲。”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哀怨。
“遲嗎?我覺得得剛剛好。”我也笑了。
她嘆了口氣:“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該多好,或許我們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我沒聽明白,什麼叫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我問道:“即便你是你,我是我又有什麼?只要我們自己沒有改變心跡,那麼一切都還如從前。可是你變了,或者我也變了,有時候一旦邁出了一步,想要再回頭就難了。”
她卻是搖搖頭:“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唉,算了,你也不需要明白。”